苏芸暖觉得心头被巨石压着都透不过气来了。
轻声说:“你叫潘玉双,是市舶司的市舶使,这里是太溪府,兄长是潘玉虎,弟弟是潘玉宝,妹妹是潘玉竹。”
潘玉双看着苏芸暖:“你是谁呢?”
苏芸暖慢条斯理的说起来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潘玉龙。
潘玉双一直都很平静的听着,到最后潘玉双问了句:“我丢了多久?”
“两个月零九天。”苏芸暖说。
潘玉双看了一圈,找到了纸笔,坐下来开始画南小岛的地形图:“我只记得两天前和现在的事情,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发生过的事情很多,比如我被人破了身。”
“玉双。”苏芸暖眼底泛红,她从来没有想过在古代这种清白比命都重要的世界里,潘玉双会如此淡定的说出来这样的话。
潘玉双仔细的画着地形图:“我不可能会受/孕,因为我的身体坏掉了。”
苏芸暖惊讶的问:“你记得这些事情吗?”
“不是记得,是我看到了我身上的伤口,那个伤口很大,贯/穿了我的腹部。”潘玉双抬头:“既然我的兄弟姐妹都如此不凡,那想要对付我的人并不是只针对我,而是通过我谋求更大,甚至是……”
“朝廷。”苏芸暖说:“所以,你回来了,潘
君安还没有消息,但他一定是安全的。”
潘玉双点了点头,换了一张纸开始写自己身边的人物关系,一个个写完之后,抬头:“你们是不是猜到了是什么人对我出手的?”
“只是怀疑,白家的白鹤生。”苏芸暖说。
潘玉双微微皱眉,白鹤生?
这个名字很特别,有点儿熟悉,可又说不清楚,她说没有再说什么,跟着白芷去洗漱,收拾干净换上了平常穿戴的衣裙。
潘家兄妹都聚到一起,得到消息的钟西泽两夫妻也过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吃喝了一顿,潘玉双几次看着酒壶都没动作。
大家都想知道潘玉双到底经历了什么,也知道潘玉双似乎被什么控制着失去了记忆,崔织娘还提醒了苏芸暖务必小心点儿,毕竟控制人心智,再利用其杀人的事情是有的。
苏芸暖心里很坚定,潘玉双不会伤害自己。
潘玉双就住在了苏芸暖的院子里,她觉得只有在这里才安全,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来到苏芸暖的门外,看着还亮着的灯,轻声:“我想喝酒。”
苏芸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出来:“好,先进屋来。”
吩咐白芷和抱夏去准备吃喝和酒,苏芸暖牵着潘玉双的手进屋。
潘玉双看了眼苏芸暖放在桌子上的书。
“你可能是被
人下蛊了,我在想办法把你治好。”苏芸暖说。
潘玉双笑了:“可以树藤摸瓜。”
“你会不会很难过?”苏芸暖问。
潘玉双摇头:“既然技逊一筹被人当成了棋子,那是我没有对手强大,只要有命在,我要报仇就不难。”
“再者,你们都是我的亲人,都在,君安的身份太特殊,对方图谋越大,君安就越安全。”潘玉双拿起来书看着:“人嘛,只要不死,就有机会,我没什么好难过的。”
酒菜准备好了。
潘玉双自斟自饮,几杯下肚后才说:“也许我喝醉了会想起来很多事,阿姐要记住了。”
“玉双,你好聪明。”苏芸暖知道,潘玉双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这种强大的内心和意志力,极有可能会反杀,也就是说白家以为送回来的人是他们的棋子,这就是最大的败笔。
潘玉双的酒量很好。
苏芸暖让白芷几个人都退下了,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阿贝,我记得是个小女孩,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说是母女,但她们身上的疑点很多,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潘玉双又倒了一杯酒喝下,疑惑的皱眉:“不过为什么会走了呢?”
苏芸暖没打断潘玉双,通常这种情况下,潘玉双是在努力回忆那些被故意隐藏的记忆,既
然发生了就必然有端倪,自己帮不上潘玉双。
潘玉双撩起眼皮儿:“阿珠,我记得那个男人叫我阿珠,但我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了。”
“你从来都不叫阿珠。”苏芸暖语气坚定的说。
潘玉双点了点头:“粥,有血腥味儿的粥,我对血腥味儿很敏/感,那个男人喝的粥没有血腥味儿,而我特别喜欢那个味道。”
“可能是他用这种手段在养蛊。”苏芸暖翻开了书,指着上面的一段话给潘玉双看。
在潘玉双絮絮叨叨的话语里,苏芸暖就记录这些话,把这些话反复的联系到一起,到最后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脉络。
苏芸暖揉了揉额角,叫来了白芷几个服侍潘玉双休息。
“皇后娘娘,歇息了吧。”抱夏过来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