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钟西泽问过祈煊,取而代之如何。
祈煊担忧的是祈家军只能行军打仗,治理国家不行,并且在那个时候出现了赵丰烨。
所以此时钟西泽说东方家在培养治国良才,无疑就是在告诉祈煊,大晟国,该亡了。
**苏芸暖听说潘玉虎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安排老赵头送了一些兵器出去,以长棍和匕首为主,哪怕就是真的乱起来了,也必是要让自己的人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等老赵头走后,吴子良求见。
“吴叔,我曾去过浮玉山,拜见过东方家人。”苏芸暖给吴子良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
吴子良笑了:“夫人,那你知不知道祈家军如今在做什么?”
苏芸暖摇了摇头。
“祈家军聚到一起能平乱,更能开疆拓土,若散开则能护佑一方平安,夫人不知道是正常的,就是少主怕是也刚刚知道,大晟国一步步的往死里作,百姓深受其苦,崔老将军等人,不可能坐以待毙。”吴子良说。
苏芸暖捧起茶盏:“祈煊当初只想着平乱。”
“夫人护着少主,祈家军也体谅少主的心思,可这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当年的祁侯爷,现在的孟丞相,如出一辙。”吴子良垂眸:“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夫人能看明白局势,已经是很好了。”
苏芸暖放下茶盏:“祈煊在决定离开皇城的时候,也是看透了吧?”
“少主是很聪明的人,他只是因为从小在民间长大,少了点儿杀伐果断,不过经此一事后,必会成长。”吴子良说。
苏芸暖看着吴子良:“吴叔,你们所有人都像祈煊的长辈,对他爱护的很。”
“夫人,当年我投奔祈家军的时候,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第一次见到侯爷的时候,侯爷在演武场对我们所有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祈家军先为民再为国,国不常在民常在,这话我记在心里了,脱掉了祈家军那一身兵士服,我就是民,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都愿意跟着祁侯爷出生入死的原因。”吴子良回想起当年的场景,依然觉得热血沸腾,拍了怕自己的腿:“少主缺少的是时间。”
苏芸暖轻轻的吸了口气:“吴叔,不是单单就跟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我知道夫人送了兵器出去给愚谷村的人,知道夫人的心思,只是想让夫人再坚定一些,再就是东方家的钱庄和陆家的钱庄,都是可用的,还有咱们的货物,单独给京城还不行,想要吞纳大晟国的财富,那就让我们的铺子和东方家、陆家的铺子都能贩卖这些货物,钱都姓祁。”吴子良说。
震惊吗?
苏芸暖只是猛然听到的时候吃惊了一下,而后就平静了:“大寨的盐很好。”
“除了大寨的盐井外,我们能做的还很多,我想要带一批人出去寻找铁矿。”吴子良说。
苏芸暖震惊的看着吴子良:“吴叔,你是决定去哪里了吗?”
“夫人不用管,只是想要夫人的弩床图。”吴子良说。
苏芸暖缓缓地吸了口气:“好,吴叔等我几日。”是“好。”吴子良离开。
苏芸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似乎能看到最终结果了,可是过程的漫长是不可预估的,吴子良这样的能人,其所作所为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所以自己得支持他,但只有弩床够吗?
上次一战,弩床露面了,露面的东西就不会是绝无仅有的利器,所以自己还需要再准备别的。
元初帝看着阿姐,这些日子阿姐总是们么不乐,是这让他有些紧张了。
“阿姐,可要出去走走?”元初帝问。
赵玉娘摇头:“阿宝,你为何不去处理朝政?”
“朝中大臣那么多,并不是需要我亲力亲为的。”元初帝说:“恩师当年也说,身为君,要知人善用,学会用人之道,用人之道就是治国之道啊。”
赵玉娘听不懂这些,她一个不识字的人,就算是住在这个皇宫里,也没用。
只是听那些宫女太监们说闲话,说皇上最重亲情,所以才会陪着自己,都不去早朝了。
她觉得这样不好,可阿宝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阿姐,潘玉龙对你好不好?”元初帝问。
提到这个,赵玉娘的脸都红了:“你这孩子什么都问,你姐夫对我很好的,人也勤勉的很,昨儿我还看到他在画图呢,我看不太懂。”
“嗯,那就好。”元初帝看到阿姐笑了,心情也好了,本打算要走的时候,遇到了回来的潘玉龙。
潘玉龙看到元初帝,就要君臣大礼,元初帝扶着他:“姐夫不必如此,这是在家里,不需要那些。”
“是。”潘玉龙从袖袋里拿出来一卷图纸:“皇上,这是臣最近才研究明白的弩床,准备大批打造,一架弩床可抵得过百人呢。”
元初帝看着图纸,愣住了。
弩床是芸暖姐姐画出来的,在山谷里锻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