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煊一阵风似的出去了,白伯立刻通知府里的人,惊动祁红鸢两夫妻,纳兰格尔握着祁红鸢的手:“务必沉稳!”
祁红鸢点头:“放心。”
嘴上这么说,出门直奔潘玉虎家里来,比他先到一步的是祈煊。
他只看了一眼潘玉虎鼻青脸肿的样子就猜到了,顺着这条路看到被斩杀的马和栽倒的马车。
祁红鸢直接去了忠勇侯府,手起刀落就摘了祁俊淳一只耳朵:“最好求满天神佛保佑我侄儿媳妇平安无事,不然下次我就摘了你脑袋!”
丢下这么一句话,祁红鸢扬长而去。
潘玉虎知道苏芸暖出事了,也带着人出门寻找,潘玉宝跑去找酒鬼爷爷,在京城酒鬼爷爷的人脉是无敌的。
白伯给抱夏诊脉后,解毒丹用上后,拔下来那支袖箭,奈何没有任何线索,只能给治病。
平静的京城里,暗潮涌动,祈煊动用一切关系寻找苏芸暖。
而此时,苏芸暖被装在麻袋里,送进了红月楼。
红月楼有个京城纨绔都趋之若鹜的噱头,那就是每个月初五、十五和二十五会拍卖一个姑娘的第一晚,而但凡能入选的姑娘都必是花魁的苗子。
今日恰逢腊月十五。
年末,闲人更多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人也都三五成群的凑热闹到红月楼来,因为红月楼的姑娘清倌居多是,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更是叫绝,这里的姑娘可不是外面那些被教条训练出来的闺阁之女有趣儿多了。
在红月楼里,是真的能雅俗共赏。
欧阳红正在喝茶,有人进来耳语几句。
缓缓的放下茶盏:“知道是什么来路吗?”
“忠勇侯府送来的人,我看过了,那姑娘不是京中的贵女,看样子只怕是忠勇侯里不开眼的想要爬床。”下人说。
欧阳红看着下人摆在桌子上的银票,起身:“都破落户了,还下这么大的血本,我去看看。”
带着丫环往后院来,到了门口让丫环在门外守着,推开门进去了,当她看到被摆在床上的人是苏芸暖的时候,脚下一软险些跪下来,几步过来一迭声的道过:“小东家得罪了,真真是下面的人不长眼,让您受惊了。”
苏芸暖看到欧阳红的时候,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也放下了,封着最的布被拿开后,说:“你别慌,给我查一下是谁害我。”
“不用查,忠勇侯府给了银子,送过来的。”欧阳红说:“我这里的买卖不干净,许多大户人家要处理后宅的女子,多数会过红月楼的手。”
苏芸暖点了点头,揉着手腕:“让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儿。”
“东家你要做啥?奴婢送你回去吧。”欧阳红说。
苏芸暖摇头:“我去钟家。”
欧阳红悄悄的送苏芸暖离开红月楼,去摄政王府送信儿的人铺了个空,不过白伯立刻用祈家军特有的联络方式通知了祈煊。
当祈煊看到坐在钟老夫人身边的苏芸暖的时候,几步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苏芸暖感觉到祈煊身上都在颤,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
祈煊深吸了口气:“是我没保护好你,本来是想着你去潘家,我去找你会让他们不自在,往后不会了。”
“我要进宫告状。”苏芸暖说。
祈煊点头:“我带你去。”
钟老夫人缓缓开口:“再等等吧,那人既然敢动手,肯定就会准备后手,你们在这里都别露面,往下的事情我安排。”
“奶奶,我不想牵连钟府。”苏芸暖说。
钟老夫人笑了:“傻孩子,你本就是钟家认定的孩子,怎么能算牵连呢?如今你还没嫁过去,最该为你出头的就是钟家。”
钟西泽过来带走了祈煊,钟老夫人让人去给欧阳红送了口信儿。
屋子里只有钟老夫人和苏芸暖两个人了,钟老夫人才说:“这种事情在京城里最见惯不怪了,你没有害人的心,也要有防人的心,再者潘玉龙那几个人不处理干净,早晚都是麻烦。”
“我本想着就是去看看是他们几个。”苏芸暖垂头:“是我没想到。”
钟老夫人拍了拍苏芸暖的手:“想不到也正常,你做买卖和做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唯独防备人这一块始终都是我不放心的地方,若是再有什么打算,多问问周氏,她要是知道你出门去潘家,必定会让你多带些人过去的。”
“抱夏心思纯正也大大咧咧,可这里是京城,浑身都是心眼子的人太多了,一肚子坏心眼的人也太多了。”钟老夫人揉了揉额角:“如果皇上还想这么吊着祈煊,那你就得想得再多一些,嫁过去成为摄政王妃后,你总不能深居简出不与人交际,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苏芸暖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奶奶,我长记性了。”
“那就好,祈雨谣算不得什么,忠勇侯府早晚也是跑不掉被自己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