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摇头:“我们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不过我怀疑土司和十二寨是在守着钟将军训练人的那个地方。”
祈煊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佩,上面赫然就是大寨门上的图腾:“这是钟将军给我的,说是调人的信物。”
“说怎么进山了吗?”苏芸暖问。
祈煊摇头:“外面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边的消息也鲜少能探听得到。”
“情有可原,如果不是这么一个地方,又怎么能安全的训练出那些人呢,真好奇这里的人都去做什么了。”苏芸暖说着,把银针都擦拭干净:“先行针,咱们既然插手了这件事,就在这边守着吧,告诉清风回去护着点儿咱们的人,别的先不管了。”
祈煊也觉得的这样安排最好了,出门的时候吩咐清风下山,看着弥月带着两个壮硕的婆子进去,也没进去,就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抬头看着远处的景致,这里可以看到大寨的全貌,不得不说家家灯火的大寨,还挺壮观的。
屋子里,苏芸暖给土司行针。
弥月阿古就在旁边看着,那关切的眼神让人心疼,她悄悄地凑过来,轻轻的握住了父亲的手,默默无语的落泪。
行针后,苏芸暖让人把火盆撤掉,洗手,收拾银针,坐在旁边休息。
“苏姑娘,我还能做什么?”弥月阿古只有在刚才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此时又是一脸清冷的模样。
苏芸暖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给我准备一张睡塌吧。”
弥月阿古有些意外:“你是要住在这边吗?”
“是的,我不能让自己的病人被人害了。”苏芸暖说的随意,可没放过弥月阿古那眼神里一瞬的哀戚。
也难怪土司会留下那样的话,身为父亲的他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女儿们了,至于别人如何,苏芸暖反正没感觉到寻常人家那种亲切。
都安排好后,弥月阿古靠在卧榻旁边,怀里抱着自己的鞭子:“苏姑娘,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苏芸暖哑然失笑,轻声说:“我爹娘早逝,只留下了我一个,我被养父母带大,他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你们相处的很好吗?”弥月阿古偏头看苏芸暖。
苏芸暖点头:“很好,他们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他们好,感情都是相互的。”
“是啊,都是相互的。”弥月阿古起身:“我去外面守夜,让祈王爷守夜太失礼了。”
苏芸暖笑了,但真要让祈煊在外面守一夜,自己也舍不得呢。
弥月阿古很周到,除了又搬进来卧榻外,还送来了饭菜和热茶。
夜色渐浓的时候,祈煊从后窗离开。
突然,大寨里响起来凄厉的哨声,苏芸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看到祈煊的身影出现,赶紧过去关窗,问:“被发现了?”
“无妨。”祈煊说。
苏芸暖迅速去了床边给土司诊脉,祈煊歪在卧榻上,闭目养神,门被打开,弥月阿古进来的时候,微微的愣怔了一下。
“怎么了?”苏芸暖偏头问。
弥月阿古摇头:“没事,我先出去了。”
苏芸暖看着弥月阿古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回头和祈煊对视一眼,祈煊点头。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心里清楚,进山太难了。
这一夜并没有什么动静。
倒是苏芸暖听了一夜的琴声,或许是因为晚上太安静,这琴声都像是近了很多似的。
清晨,苏芸暖找到机会再次给土司注射药物,回头给行针。
一连三天,祈煊都没找到进山的机会,治疗也没有非常明显的效果,如此耗下去不是办法,苏芸暖和祈煊商量离开这里。
倒不是不给土司治病了,而是祈煊在这里太束手束脚,出去寻找机会更方便一些。
就在两个人决定要离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土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祈煊一把拉过来苏芸暖,护在怀中。
苏芸暖略有些无奈,轻声说:“去叫弥月进来。”
“哦。”祈煊看了眼苏芸暖,出门去叫弥月阿古进来。
弥月阿古扑倒床边跪下来,握着土司的手,声音颤/抖的轻唤:“阿爹,我是弥月啊,阿爹。”
土司只是睁开眼睛,目光都没有波动,似乎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似的。
“苏姑娘,苏姑娘,你快来看看啊。”弥月阿古紧张的回头看苏芸暖。
苏芸暖过来给诊脉:“他能听到你说话,只是不能给你反应,你只管说,我跟祈煊出去。”
弥月阿古和苏芸暖都没注意到,在苏芸暖说到祈煊两个字的时候,土司的瞳孔有张大一些,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苏芸暖和祈煊退出房间。
两个人心意相通的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苏芸暖轻声说了弥月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