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暖说说,你要怎么一个钱生钱?”薛丁善心里都激动,苏芸暖但凡说个赚钱的法子,他都能开出来一条财路,他和弟弟丁元是不一样,自己也承认贪财,但如今可不是之前那个悭吝的人了,而是也在走君子之道,不是说了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行。
苏芸暖说:“自然是养猪,我在薛伯伯这里拿走一百两银子,余下的作为本金投入进去,让百姓养猪不容易,最初我们要送给他们小猪仔才行,或者就雇人养,这些银子当人工费和猪仔的费用都好,薛伯伯做主。”
薛丁善想了想:“猪仔我手里这些并不多啊,剩下的要从哪里来呢?”
“抓!高价收,能进山打猎的人多了,这就不难。”苏芸暖那叫一个干脆。
薛丁善点头:“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那就不让百姓去养,我先雇人养一茬出来,只要百姓看到确实能行,他们才会愿意养,这样可行?”
“行的,那些无所依的百姓一定肯做,再者大家口口相传,青牛县的百姓越来越多,只靠土地是不足够养活这些人的,都要找个生活的出路。”苏芸暖说。
旁边薛丁元就着急了,微微向前倾身:“芸暖,我这边呢?”
“薛叔,百草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这些银子我分文不取,留在你这边用来收购草药,但百姓私下里进山采药,效率不高成色也未必好,薛叔可以找一些伶俐的人在百草堂里学习认草药,知年份,会制备,那样会提高效率的,这些人可以成组进山,不单草药试会更好,也安全。”苏芸暖说。
薛丁元摇头:“不行,那不行,你也需要银子,你拿着银子回去,事儿就按照你说的办。”
“薛叔,你没发现吗?”苏芸暖笑望着薛丁元。
薛丁元看苏芸暖,略有茫然:“发现什么?”
“我做的买卖都是没本的,暂时也确实不需要银子。”苏芸暖说罢,薛丁元和薛丁善又都笑出声。
确实如此,苏芸暖的买卖都没有本钱,可人家有本事啊!
苏芸暖并没有在这边耽搁太久的时间,把劁猪的法子教给薛丁元,对于薛丁元来说简直太容易了。
临走,苏芸暖只带了一百两银子,这些银子都是散碎的银块,说实在的,提着八斤的银疙瘩真不轻,可这份沉甸甸的重量带来的踏实感觉是苏芸暖很喜欢的,钱嘛,最能带来安全感。
临出门的时候苏芸暖问薛丁元要了一个背篓。
薛丁元也不问做什么,找了个最漂亮的背篓给苏芸暖,兄弟俩送苏芸暖道门口,薛丁元低声:“芸暖切记,财不露白。”
“嗯!”苏芸暖乖巧的点头:“薛叔,我记住啦,下次见。”
薛丁元兄弟俩就站在门口,看着苏芸暖背着背后去找了潘家姐妹俩,带着姐妹俩往衙门那边去。
“这芸暖姑娘真是厉害的不像是个农门女儿家啊。”薛丁善一直都对苏芸暖的身份存着疑惑,对旁边的弟弟说道。
薛丁元笑道:“兄长,不论她是什么身份,为人善良就好,如今咱们青牛县太平下来了,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你说呢?”
“对,我回去找人进山抓野猪崽,回头你研究研究骟猪。”薛丁善也不等薛丁元反对,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表情僵住的薛丁元在风中凌乱,他是个郎中啊,唉,还要开始骟猪了,不行,得教给徒弟们去做,转身扬声:“四喜,你过来。”
**潘玉双看苏芸暖喜滋滋的样子,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长姐,是遇到好事了?”
苏芸暖弯腰把玉竹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在潘玉双耳边说:“对啊,我要告诉你,咱们现在有一百两银子,你高兴吗?”
潘玉双咯噔就站住了,愣愣的看着苏芸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阿姐赚银子一直都像变戏法一般容易。
“好啦,看你。”苏芸暖伸手拉着潘玉双的手臂:“一会儿咱们去布庄,我看家里铺盖还是去年冬天的那些,都磨破了,棉花也都不能用了,给家里添置一些铺盖,再给你们添置几件衣服,多准备点儿棉花,你给玉宝和玉竹做棉衣过冬,你自己也得做两身。”
潘玉双眼圈泛红的看着苏芸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她以为再也不会这么亲近了,二哥说潘家对不起芸暖,她心里也知道是这样的,就算芸暖恨死了自己兄妹几个都是应该的。
可是她没有,多日不见,一见面就开始操心兄妹几个的吃穿,操心冬天如何过,一句都没说还疼她们,但处处都想得周全。
“二姐哭了。”潘玉竹拉了拉苏芸暖的衣襟,小声说。
苏芸暖偏头就看到潘玉双在使劲儿的擦着眼睛,停下脚步轻声:“哭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没变,你没想到?”
“嗯,我以为阿姐会恨我们。”潘玉双哽咽的点头。
苏芸暖轻轻的叹了口气:“玉双,咱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几次生死与共过,这情分是潘玉龙能比得起的吗?爹娘打小养我长大,这情分是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