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龙被押到大堂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祈雨谣,眼神哀求的望着她,恨不得立刻过去解释一番,奈何,衙役都暗中较劲儿,哪里容他乱动?
站在大堂上,潘玉龙倨傲的看着苏芸暖,自己是祈家军的人,按理说都不归梁世儒管,但梁世儒硬要出头,他是绝对不可能跪下就是了。
“苏芸暖,起来回话,你状告之人可是潘副将?”梁世儒出声。
苏芸暖谢恩起身,扫了一眼潘玉龙,回头面对着梁世儒:“是,正是他。”
梁世儒微微挑眉,看着潘玉龙:“潘副将方才前来伸,是想要销了你未婚妻苏芸暖的户籍,本官没记错吧?”
“梁大人,你这是何意?某来只是要销掉苏芸暖的户籍,何曾说过他是某的未婚妻?”潘玉龙咬紧牙关死活都不能承认这一点。
梁世儒又看苏芸暖:“苏芸暖,潘玉龙为何杀你?怎么杀你的?在何地?用了何种方法?可有旁人看到?”
苏芸暖一字一顿:“我上山采药,潘玉龙跟踪我到永固山,挟持我到鹰嘴崖,把我从鹰嘴崖上推下去了。”
梁世儒点头:“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山脚猎户祈大哥救了我,悬崖下面是水潭,我们养伤后走出来,就来找大人伸冤了。”苏芸暖偏头看了眼一直都不说话的祈雨谣,缓缓地说:“期间,潘玉龙说我必须死,因为他攀上了祁家大小姐祈雨谣,还说在军营中做了一道汤,汤……。”
“苏芸暖!”潘玉龙整个人都要炸开了,怒吼一声:“你在血口喷人!我们的事情不需要牵扯到别人!”
苏芸暖没搭理潘玉龙:“他说死人可以听他的秘密,我当时为了求活,一再说婚约不作数,但他想要我死,还说祁家大小姐用了他做的汤,便离不开他了,他不想我妨碍他的前途。”
这汤,祈雨谣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在场的人也就只有潘玉龙、苏芸暖和祈雨谣都明白,羞辱感让祈雨谣眼神凌厉的扫了眼潘玉龙,要不是潘玉龙的用处不小,祁家无男丁,自己会容许他这般?
“潘玉龙,你倒说说看,这婚约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梁世儒一本正经的问。
潘玉龙胸/口起伏:“没有!”
“有!”潘玉虎站在人群最前面:“爹娘在世的时候,你要被抓壮丁的时候,已经说了婚约之事!”
衙役杀威棒齐齐点着,有衙役拉长声调:“肃静!”
潘玉龙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的亲兄弟会第一个跳出来,脸都起红了。
梁世儒问:“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潘玉虎,是潘玉龙的胞弟。”潘玉虎抱拳弓腰给梁世儒行礼。
梁世儒点头:“堂上回话。”
听到这话,外面这些村民就不忍着了,一个个都说:“我们都能给苏芸暖作证!潘玉龙忘恩负义!”
群情激奋,这些人都要上堂作证。
梁世儒拿起了惊堂木,啪!
“潘玉龙!你乃行伍之人,有罪不认,丢的可不单单是你的脸!也是祈家军的脸!是忠勇侯的脸!难道让百姓说一句,祈家军御下不严吗?”梁世儒厉声。
祈雨谣蹭就站起来了:“梁世儒!知道他是祈家军,是忠勇侯的人,你竟如此排布,又是意欲何为!”
这简直是救了潘玉龙的命。
梁世儒冷冷的看了眼祈雨谣:“祁大小姐,不如你来说说,这潘玉龙到底和祈家是什么关系吧!”
“是我祈雨谣的未婚夫,祈府的东床快婿!”祈雨谣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的。
脸是丢了,但不能再丢了!
这件事若传到了父亲耳中,必是要潘玉龙的人头落地的,可自己腹中珠胎暗结,如何自处?
“皇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祁侯爷若是在这里的话,只怕不会掉这个脸。”祈煊缓步走进来,冲梁世儒一抱拳:“梁大人,您说呢?”
梁世儒挑眉:“你是何人?”
“在下是永固山山脚下的猎户,是在下在鹰嘴崖上遇到了潘玉龙行凶,为了报答苏芸暖救命之恩,舍命相救,才能在鹰嘴崖下生还回来。”祈煊微微垂首:“大人,苏芸暖对青牛县百姓来说,是恩人,是救星,如今时疫尚且余威还在,您当为百姓主持公道啊。”
话音落下,李柱子带着所有人,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求大人为苏姑娘做主啊,苏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让害她的歹人逍遥法外呢?”
梁世儒缓缓点头,沉声:“众位乡亲请起,本官不才,一旦认定案情,拼了头顶乌纱也要为苏芸暖做主的!”
“青天大老爷啊。”李柱子听到这话就更激动了,磕头都有响,他是真怕护不住苏芸暖。
梁世儒再次拿起来惊堂木,啪!
“潘玉龙!还不跪下!”梁世儒厉声。
潘玉龙腿一软就要跪下,祈雨谣抬手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