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暖点头:“略懂,夫人这病要及时用药才行,用药之前先让我诊诊脉吧。”
崔织娘深深的看了眼苏芸暖,伸出手腕。
在苏芸暖诊脉的时候,崔织娘看坐在旁边的祈煊,柔声:“阿煊不必在这里,这病不是个好的,会过人。”
“姨母宽心,等潘家嫂嫂诊脉后,阿煊去药铺抓药。”祈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芸暖诊脉之后,抿了抿嘴角:“祈煊,我口述方子你能记住吗?”
祈煊看过来,苏芸暖不好意思的说:“我不会写字。”
“等一下。”祈煊出门,一会儿工夫端着炕桌过来,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研墨执笔看了眼苏芸暖:“说吧。”
苏芸暖把方子说完,祈煊落笔,等墨迹干透的时间,苏芸暖特地看了几眼祈煊写的字,看到是繁体字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自己以后想要学写字难度不大,除此之外就是佩服祈煊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了。
“我去青牛县。”祈煊看了眼苏芸暖:“别独自上山,等我回来。”
苏芸暖当然不会独自进山,路难走还不算什么,山里古木狼林,野兽出没,她不想死。
祈煊出门去,崔织娘到底是扛不住,告罪之后躺在了床上:“潘家小娘子,我这病可好治?”
“不好治,但能治。”苏芸暖实事求是的回话。
崔织娘又问:“是何种病症?”
“疟疾中后期,这只是其一,夫人的病亦有风寒从外侵袭,伤及形体,以至身形消瘦无力;忧恐忿怒从内发生,伤及内气,以至五脏之气不能调和,虚弱不堪,这是其二。”苏芸暖顿了一下说:“除了吃药,还要辅以针灸,才能见效快一些。”
崔织娘缓缓地坐了起来,认真的打量着苏芸暖,片刻才说:“果然是行家里手。”
挣扎着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递过来:“也算是有缘,送你吧。”
苏芸暖赶紧起身要拒绝,崔织娘摇头:“长者赐,不可辞,我还有事相求呢。”
这可就让苏芸暖为难了,平白无故的恩惠很烫手,可崔织娘就那么端着是匣子,颇有些苏芸暖不接着就不放下来的意思。
没办法,苏芸暖双手接过来匣子放在一旁:“夫人,我只是个小小的农门女,担不起您的这一个求字,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做不到的您也别怪我就行。”
心里那定主意,真要是自己做不到,人家的东西再好,自己也是绝对不要的!
崔织娘回到床上依靠着坐下来,才说:“这种病症我见过,十之八/九难逃一劫,人啊,生死无常事倒也不甚在意,只是留下阿煊一人放心不下啊。”
“夫人,没那么严重。”苏芸暖说的是真话,虽说治疗起来要耗费一些时日,但自己有医术不说,还有神奇的手镯在,这个病人不会死在自己手里就是了。
崔织娘摇头苦笑:“我家阿煊和玉虎相交莫逆,如今又见到了小娘子,你是个面善的好孩子,如果我不在了,照应阿煊一二行吗?”
苏芸暖心里嘀咕:祈煊需要谁照顾?
见苏芸暖不吭声,崔织娘又说:“这匣子里虽说不是什么至宝,但在小娘子手里不亚于如虎添翼,打开看看吧。”
照顾祈煊吗?别闹,自己还在琢磨让祈煊帮忙去永固县呢,所以这关系需要缓和一些,自己最多就是送个顺水人情罢了,想到这里,苏芸暖垂眸轻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言外之意,答应了崔织娘的请求。
苏芸暖从善如流的打开了匣子,里面是红色绸缎布包,打开布包露出两个精致的鹿皮针囊,看到针囊的时候,苏芸暖抬头看崔织娘。
崔织娘眼底带着笑意微微点头。
苏芸暖打开了一个针囊,里面是精致的金针,再打开另一个针囊,里面是精致的银针,而她震惊了:“大九针?”
“看来这一套针终于有主人了,我不懂这些,小娘子喜欢就好。”崔织娘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
苏芸暖可没这么淡定了,自己所知道的九针是考古专家在某古墓中得到的一套汉代的九针,其中金针四根,银针五根,至于大九针则是根据人体穴位总数而出的,一套共四百零九根的针,称之为大九针,手里这一套极有可能是金、银针各四百零九根。
小心翼翼的打开鹿皮针囊,苏芸暖屏住呼吸,拿出来一根银针在灯前端详了好半天,最后断定这是一套无价之宝啊!
把针囊收起来准备放进匣子里,发现里面竟还有一个鹿皮袋子,出于好奇拿出来,脑瓜子都嗡一声,一套墨色砭石!
这是不知名的古代啊,鬼屋里这两位是隐形大佬无疑了。
把砭石和针都收好放进去,苏芸暖起身:“夫人,祈煊对我们潘家多有照拂,能帮衬他自然不会推辞,但这一套针具和砭石太过珍贵,苏芸暖不敢领受。”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