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我并没少见到,但是那藏满人骨的恶魔鱼塘,我却是头一次在生活中遇到,感觉每一次眨眼,脑海中都会闪过那一个个装满了骨头的袋子,阴影挥之不去。
到了警队的办公室,有人帮我倒了杯咖啡,等我喝完了,秦海山也换了一身警服,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一点都不像是熬了一夜的状态。
我记得孙成在微信里提过,说刘兰兰被邀请去参加一个展览,于是就把这个信息告诉给了秦海山。
秦海山点头说:“我知道,孙成手机里的信息我们逐条分析过。刘兰兰当时要参加的展览,应该是十年前在丰裕博物馆举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车池的父亲在传统手工艺制品展区有自己的作品。”
“人偶?”我问。
“准确来说,是陶偶。”秦海山回答说。
“他还活着吗?应该已经死了吧?”我继续问。
秦海山轻轻点了点头说:“他有严重的糖尿病,五年前截肢,之后一直和车池生活在一起。去年年初,因为肾衰竭而死,之后他儿子车池便因为工作原因离开了本市。”
“那个车池也跑不了,他知道他爸做的一切,而且是帮凶,他们那房子被他改造成了展览馆,他爸爸截肢了就天天坐在家里欣赏橱窗里的展品!”我几乎咬着牙说出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