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关你屁事。”姚俞忠也火了,藏青禅师是唯一可能见了昆仑的人,他跟不易一起进山,一人失踪一人垂死。
如此凶险,连他姚俞忠都没把握,只能尽可能收集线索。
“我吃的这种东西,应该叫‘瑰片’,滇王宴的开胃甜点之一,类似于果脯吧。”
姚俞忠不解:“就算你饿了,犯不着吃这玩意吧?”
藏青禅师摇摇头,说他被迷了心神。
但他不吃这东西,早就死了,根本撑不到这。
这“瑰片”,乃滇王宴开胃小菜之一,还不算正餐。大厅石桌上,存了很多瑰片没被吃完,都有拇指大,比指甲略厚,暗红色半透明,如琥珀凝成的玫瑰瓣。
看久了,暗红的晶体里,似乎有一缕缕还未干涸的血丝。
藏青禅师解释,这瑰片,本来就是人的血痂。
越是高等动物,伤口就越难愈合。像壁虎的尾巴断了可以长出来,人就不行。
人在受伤后,伤口由血水脂肪混合灰尘凝固,就成了血痂子。
这是一种结缔组织。
坚韧,且硬,呈暗红色。滇王收集这种东西,做成了瑰片,成为天下第一宴的小菜之一。
滇王会故意用刑具折磨奴隶,使其伤口化脓,洒上灰尘帮助凝固,用刀一层层将奴隶身上的血痂刮下来晾干。
想想就极度恶心。
奴隶往往死于感染。
这一碗瑰片,不知有多少奴隶的怨气附在上面。
之前藏青禅师狼吞虎咽,就是为了吃这些结缔组织。口感很硬,基本没有味道,就像嚼变质的乌梅。
石桌上的瑰片都被动过,这东西极受客人喜欢,不过宴席冰山一角而已。
“昆仑,是有生命的。”
藏青禅师调整了状态,他口鼻开始出血,回光返照,蜡黄的脸开始红润。
我才发现,藏青禅师的身躯枯槁得恐怖,长期处于缺水缺粮状态,人已经饿得不行。又吃了十几斤瑰片,撑裂了内脏。
“这种生命,更多的是一种意识,非常危险的意识。如果把地球比喻成母亲,昆仑就是母亲平坦腹部上的肚脐,乃生命之门。”
“从我和不易进入昆仑,就发现这种意识在排斥我们,它抗拒我们进入。阿育王,滇王,他们都被阻止了,但不易执意要继续。我和他从山脚出发,沿干涸的河道进入山心。山脚流淌的不是水,是类似血液的地浆。”
“我们抵达了一条峡谷。峡谷中,有极多化石,年代之古老,已经无法用人类文明的尺度去考量。化石并非动物,而属于人,至少形体很像人!”
姚俞忠和山杖客全神贯注。
不敢错过一个字。
藏青禅师必死无疑,与其哭哭啼啼,不如让他的死更有价值。我和胡子相当抵触,又不得不参与进去。
藏青禅师回忆,类人化石,头部生有犄角。
骨架比成年人至少大出一倍。
也就是说,这种类人对人而言,有极大威胁。无论从力量还是体积,它们都是猎食者的身份。
藏青禅师把这些类人,称之为“巫”。
巫在地球创造了辉煌的文明。
祭祀,秘法,都由巫来创造,包括宴会上蜜人酿、瑰片的制作工艺。
它们是最早被地球的意识,创造的智慧生命体。不知为何,地球又将它们毁灭了,并把它们的痕迹清理干净。
藏青禅师和不易,就通过巫尸峡谷,抵达了昆仑核心。
昆仑的雄伟并非地面建筑。
它在地下一直延伸,如肚脐深入到地球母亲的内脏。
藏青禅师的话,令姚俞忠感到匪夷所思。
山杖客表示难以理解。
我听了个大概:“大师的意思,昆仑乃至地球,存在意识,是一个生命体?太古年间,这个生命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创造了巫人。这些巫人的寿命悠久,伤口恢复极快,很快遍布世界,对生命体产生了威胁。于是在它的牵引下,借助天外陨石毁灭了巫人,并把它们的足迹清理干净,列为禁忌?”
“嗯,我想应该是这样。巫尸峡谷太过漫长,巫人的起源到毁灭全在峡谷之中,它们是实验的残次品,已经被淘汰了。不过它们的一些后裔,极有可能伪装先知,混在人类中蛰伏,等待机会企图统治我们!”
此话一出,均让我们有些坐立不安。
人类自以为地球的统治者,难道还会被猎物所统治?
藏青禅师继续说:“生命体并不一定存在实体,它可能只是一种保护意识。它能清理巫,也能清理人。人类虽然强大,地球却爆发各种病毒和癌细胞,以死亡限制人类的权限。有朝一日,当人威胁了生命体的安全,意识就会集中爆发,导致所谓的世界末日!”
“千年前,阿育王通过巫尸峡谷,占卜到了这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