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发生过屠杀。
拨开那些散落的资料、文件,还有红十字集装箱,机舱内确实没人。头顶窸窣,藏青禅师也爬了进来。
由于我们三个人的体重,插在岩壁上的飞机开始倾斜,金属板发出嘎嘎摩擦声。
机舱内晦气极重,光线难以穿透。
这让我想起了墓中幽闭的尸气,心中愈发有不详之感。
机舱内,对讲机没有任何干扰,郑老鳖的声音又催促起来:“两个小子,一个和尚,你们这组合有意思。别东张西望了,老子在驾驶室,快来。”
胡子嘀咕:“嘿,你他妈真神机妙算啊,祖上批八字的金口?”
我拉住胡子,用唇语警示:“驾驶室有单独的门。现在门是关着的,若他在驾驶室内,如何看见我们?”
胡子动了杀心。
端起大屁股冲锋枪对着驾驶室扫射。
偏偏这时候,故障率极低的大屁股冲锋枪卡壳了,子弹打不出。似乎看见胡子准备开枪,飞机前端爆发巨响。
声音震颤我们耳膜,三人膝盖一软,均被吓了一跳。
胡子搬动集装箱,对着驾驶室的铁门砸过去。玻璃碎裂,机头被捅出个大窟窿,露出仪表盘和操纵台。
里面果然没人!
啪。
我听到极为不详的声音。
胡子瞬间反应过来:“手雷!”
他猛的用手摁住我,匍匐在地。里面空间狭小,要想退出去根本不可能。藏青禅师猝不及防,爆炸的气浪将他掀飞,身体撞在机尾处。
一枚金属碎片刺入藏青禅师身体。
血液飞溅,机舱前面出现一阵阵老牛饮水的咕噜声。
好歹毒的手段。
手雷插在门柄处,若我们上去开门,近距离足以将我们炸碎。
中岛一式战斗机外部有防弹装甲,手雷爆破,虽炸裂了机头,钢板撑着机体尚未瓦解。我冲上去扶起藏青禅师,他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胡子大怒,冲入驾驶室揪出凶手。
被炸毁了一半的座椅上,背对我们有个人。
面孔一转,竟是一具脱水而死,尸斑早已生出霉菌的干尸。皮肤被溶解的尸水蜡化,早已没了生命特征。
见胡子来了,那尸体赫然抬头,大腿被倒塌的钢架卡死。
幽幽吐出一句:“你来了?正要找你们!”
胡子倒退几步,刚要拿刀。
干尸奋起挣扎,要从座椅下来。他大腿被钢架压死,挣脱不开,猛烈抖动几下,中岛一式战斗机不堪重负,爆发恐怖的撕裂声。
老古董了,经不起那么多折腾。
机头出现断裂,机身被拦腰折断,从空中自由落体。
我们摔了个天旋地转,头破血流。钢架松开,干尸成功脱身,飞起一脚踹在胡子胸口。
从未见过这种粽子。
行动如飞,还口吐人言,会武功。
胡子大喝声,吐鲜血撞在岩壁。干尸趁势压上,十指青黑,便卡胡子脖颈。
胡子身上涂了蟒油,比泥鳅还滑,否则这一下,他脖子便断了。
“你大爷!”
他使出格斗架势,以手肘形成三角,固住空间,保护头部。郑老鳖来势汹汹,不知他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关节柔韧,竟像壁虎可以攀地飞扑。
胡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将昏厥的藏青禅师扶在一旁,拔出腰间手枪射击。没经过专业训练,百发百中纯粹瞎掰。
乱枪扫射之下,干尸肩胛中弹,只歪斜一下,根本没有受伤。
确实是尸体,绝非活人,练了金钟罩也不可能刀枪不入啊。
胡子得到喘息机会,在地面驴打滚,终于绕到郑老鳖身后,使出天王倒拔塔,飞踢在干尸膝盖窝。
郑老鳖的大腿被钢架压断,只靠一条腿撑在地面。
终于摔在地上。
胡子趁势泰山压顶,便见郑老鳖的肋骨断裂,从身体两侧捅破皮层。
轰!
那是一具没法杀死的尸体。
郑老鳖掀飞胡子,尸口嚯张,弹出倒刺的舌头便舔胡子身上的血。他对我们的血液非常有兴趣,像壁虎爬到高处。
胡子拿过手枪,打中郑老鳖的脑袋。
郑老鳖没事,在悬崖上呵呵冷笑:“三个兔崽子,倒比泥鳅还滑。”
“七十六号公馆的人吧?”
真正出了国,我才知道这个组织的恐怖之处。国内政治环境不同,他们不敢太过分,缅北可天高皇帝远了。
胡子骂骂咧咧,想摸腰间的手雷。
刚才机舱天翻地覆,手雷不知掉到何处。
郑老鳖看穿胡子动作,嘲讽声:“你个小鳖孙,搞那些阴谋诡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