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绿光。
这种狗比白眼狼都凶,有机会吃人,连主人都不会放过。
被关在这,可谓天罗地网,再无逃生希望。
“好了,多谢诸位配合,再次感谢诸位。”
黑爷说完,开始“论功行赏”。
我和胡子他们,给钱比较痛快,打手端上来一碗发酸的饭菜,示意这就是今天的伙食。低于十万的,没有资格吃饭,直接被拖在铁笼里上锁。
只要到几千的,不由分说,便是一阵毒打,不分老幼打得遍体鳞伤,被逼用电话去诈骗,或把同行的人一起骗到山里控制住。
黑爷虚伪地对我们说:“到了这,大家可以放松一些,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亲人了。亲人有困难,应该鼎力相助嘛,我们是讲道理的哦。”
不敢把发臭的饭菜吐出去。
我们硬着头皮吃下,做出感恩戴德的一面,表示出奴.性。
黑爷知道我和胡子他们是一起的,吩咐人分开关押。
就这样,才熬过惊心动魄的一晚。
不敢激怒这些丧心病狂的悍匪,接下来几天,我尽量让自己人畜无害,这样能少受很多折磨。
地下室里,大大小小几十个铁笼,关押着被老乡会骗来的“肉条”。
有近百人,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分舵。
肉条,是他们内部黑话。
没有割掉器官肾脏,没有残疾的,就叫“肉条”,内部分成三个档次。
家里人不愿意打钱的,就是“坏肉”,会被拉到黑矿里,只要没累死,就得干活。
有疾病的,则被削成人棍,割掉舌头,放在大城市乞讨,这叫“折角”,一般活不了几个月。
我们被关进去的第二天,有不懂中国话的私人医生,来给我们进行全身检查。
那些年纪大的老人,一旦诊断出疾病,就会被送到手术室,提前摘除肾脏和眼角膜,用药水泡起来。
这种器官在黑市卖不出好价钱,但可以倒给一些非法机构,做成标本或研究。
老乡会的人比恶鬼还歹毒。
割取肾脏的时候,不会打麻药,据说这样肾上腺素激增,细胞活力比较好。况且麻药昂贵,这是节约成本的方式。
反正割了肾脏,人也活不成。
机械开动,刀片将尸体搅碎了,外面的恶狗就可饱餐一顿,一条条为了抢肉互相撕咬,同类相杀。
老迈的恶狗被咬翻,被饿急眼的同类分食。
所谓同类相残,并非只是人类专利。
骨头渣,他们会倒在河里喂食人鱼,真正做到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大概几天后,我约莫搞清楚这里的地形,开始有了逃跑的计划。
首先,黑厂建在深山老林,信号很弱。周围参天大树,深谷悬崖,太阳一出便有毒瘴笼罩,便是卫星也很难锁定。
厂区在山坳里,犹如一个脸盆。
周围是向上的岩壁,然后是连绵的绿色森林。
林中埋了地雷,只有一条山道还算安全。厂房后面,有河流,用来维持日常生存。那些被啃成骨头渣的尸体,也倒在河里。
黑爷他们自己喝的蒸馏水,给“肉条”喝山泉。
厂区分了三层。
最上面是手术室、会议厅、器官储存室。
中间是训练场。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罪犯,我看受过军事训练。他们经常拿给不出钱的肉条当陪练,选年纪小的小孩进行洗脑,逼他们在训练场杀人,或与食人狗搏斗。
最下面,是地牢。
外面修了五座瞭望塔,四层哨卡。
各个制高点都有人把守,且携带重武器,不惧强攻。
尤其是那些狗。
我推断,即使你运气好跑出厂区,还没进入密林,就会被食人狗追上。那些狗比狼凶悍,根本不怕死。
运气好甩脱了狗群,林中埋的地雷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最后,我把目光放在养了食人鱼的河流里。
那是一条天然河流,一直涓涓流淌朝向山外,也是唯一一条可能还算安全的出路。
我们这些身体健康的“肉条”,身价最高,受的折磨最少。
老乡会以贩卖人体器官为主业。
把肾脏叫“双月”,眼角膜叫“闪球”,心脏叫“砰砰”,因为每个人身体素质不同,买家出的价钱也不一样。
肾脏在七万到二十万不等,转手到欧美等发达国家,中间又会吃几次回扣。
等卖给医院,七八十万,百万,也不成问题。
地下器官交易,是一块无法想象的大蛋糕。
老乡会一个分舵,每年收入也是十亿以上。这可不是炒股,也不是金融,实打实的钞票黄金,难怪这些亡命之徒聚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