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外地人打了一顿。哎呦,我究竟做错了啥呀,没天理了。”
老爷子可不吃这套。
乾坤将搭了弓,一箭穿两,射死爷孙。
居民大恐,纷纷喊着杀人偿命,又叫好人没好报,被恶人打死了。老爷子掏出火折子,去点爷孙的尸体。
腥风乍现,爷孙又都复活,脱掉人皮,分明是对高度腐烂的水鬼!
吊着眼珠子,舌头烂掉半截,径直往老爷子扑来。
老爷子脱掉鞋,用鞋底抽过去。
鞋底一抽,爷爷的半截舌头飞出老远。
二人闹村,王佐将偷偷摸到村中,拔出通天杆。
野鬼村内,大鬼小鬼哭声震天,要把老爷子他们留在这。
老爷子掐动虎口,一纸活烧了三匹纸马。
得了骏马,三人撞飞恶鬼,风驰电掣往奈河而去。
群鬼紧追不舍。
大都飘在半空,扬沙卷尘。
跑出野鬼村没多远,便有一条通天巨河截断大地。河水滔滔,浊浪冲天,三匹骏马嘶鸣几声,被浊浪浇湿,又变回纸扎的原型,一动不动。
王佐将手持通天杆,将竹竿搭在河两端,成了独木桥。
说来也是凑巧。
竹竿长度,恰好与奈河相当。多一寸不行,少一寸不够。
群鬼追了上来。
老爷子喊道:“今年滇王宴,请了满天神佛,如今过了奈河便是澄江城,去晚了可没得吃,还不快快过去!”
群鬼一听,顾不得害人了,都争相爬上竹竿,欲要过河。
大鬼压着小鬼,老鬼欺着少鬼。
你抓我,我抓你,都怕对方比自己先过去。
一个个贪婪自私,鼠目寸光。数百恶鬼挤在碗口粗竹竿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竹竿被甩得一晃一晃,群鬼还不肯撒手,都叫骂要自己先走。
轰!
通天杆一歪,竖着滑入河道。
上面的群鬼叫苦连天,彼此摁着脑袋,掉入河里。
奈河一流,群鬼化为臭水,都消失不见。
竹竿还浮在河上,周围都是水浪,谁也无法靠近。
这时候,一纸活烧了一座石拱桥。
大桥宽二丈,高五丈。
四平八稳,都是大条青石砌成,五个孔排水,二十八对镇水兽,比那赵州桥、卢沟桥还气派。
老爷子三人上桥,拉着王佐将的脚腕,把他倒挂下去,取回通天杆。三人这才过了奈河,见到阴间的澄江城。
好一座气派古城!
青砖横七纵八,填着豆浆清泥,好似玉镜照人影子。
城上旗杆笔直,彩旗飞舞。
门楼高大,金碧辉煌。
城门紧闭,里头也听不见声音。三人走到门前,便觉阴冷刺骨,明明辉煌大气的城池,愣是有种坟墓地宫的味儿。
这扇城门,凡人是打不开的。
里头不再属人间。旧社会,皇帝家的大门,也才九路配九路,八十一颗金门钉。
偏偏澄江城的城门,十八路配十八路,比那皇帝还气派。
上面的门钉不可计数,金光灿灿,撑起便是银河,不,金河。
门也极高。
通天彻地,冠绝乾坤。
也宽,一头望不到边。走到城下,脑袋仰断了,也才勉强看见悬在云端的飞檐斗拱。
又要用到通天杆。
以前没有防盗门,门后压的门栓。扒手行窃,用铁片插在门缝,卡住门栓,往上一抬,便可敞开了门户。
通天杆也是这个用法。
三人合力,六条手握住底部,把通天杆伸进去,去挑卡死的门栓。
挑了几次,都没成功。
城门高大,也不知上了几道锁,究竟几条栓。
王佐将掏出半截蜡烛头,粘在竹竿顶端,点燃了伸进去看。
便见城内冲出金光,差点刺瞎三人的眼睛。
老爷子无奈,让一纸活烧了颗夜明珠下来。
拳头大夜明珠,遍照百步,能见头发丝。
绑在通天杆顶端,这才看清了门栓位置。三人用力顺着往上一捅,咔嚓声,城门洞开,朱紫色巨门露出千家万户!
都是古代建筑。
城门后,有条笔直的青石大街。
两侧商铺、门房整洁,大街作为一条中轴线贯通方圆,比墨斗弹出来的都直。
老爷子点点头,这大街,就是澄江城的当阳大街!
最标志性的建筑物。
城南城北,全靠这条大街贯通。城东城西,就在大街两侧。
奇怪的是,城内并没有人,也没有烟火。黑洞洞的,就像个棺材。若非通天杆挑着拳头大夜明珠,走不出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