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戎王都咬死,何况咬一个瘦子。
无奈之下,帝喾许一封地,将小公主下嫁给了狗,也就是盘瓠。
盘瓠带着老婆到了南方,住在瘴烟恶林里。
共养育六子六女。
子女互相繁衍,他们不穿中原衣服,以兽皮裹身,蹲下吃饭,喝水用手捧起。很多年后,帝喾想小女儿,就把她的孩子接入朝廷。
因这些孩子习俗与中原相去甚远,便有了“蛮”这个字,用以称呼南方不开化地区的百姓。
后来帝喾将这些孩子分封到南方。
孩子就成了南蛮祖先,被诸多少数民族视为始祖。
其后代分布于辰州、滇南、黔北、吴越一带。
故而南方少数民族,都不食狗肉,有祭“狗神”民俗,家家养狗,不敢以“盘瓠”相近的读音给狗取名字。
胡子得意道:“这条金睨呼月獚,便是盘瓠第二十五代,不,第二十九代嫡孙,将来要继承遗产的那种。所以说,能让你抱抱,偷着乐吧,人家大小是个皇子。”
布丁忍俊不禁,摸了摸狗头。
这故事太扯淡了。
简直是太监参加百米跨栏,把蛋都扯没了。
谁料金睨呼月獚好像听得懂人话。
听胡子夸它,骄傲仰起头,“汪汪”两声,像是在回应。
众人哈哈大笑,都被这狗逗乐了。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停止征兆,仍是瓢泼暴雨,夹杂冰雹。我心中暗暗吃惊,这西北自古干旱少雨,这雨搁在南方也是百年罕见,莫非真是植树造林改变了环境?
正想着。
山洞之中,传出阵阵异响。
青纹很警惕,一手持刀贴在手腕,一手半蹲扶起我,示意我小心。
白川也把双手揣在衣兜,准备随时施发暗器。
胡子抄起何楚的棒球棍:“怎么有强拆的动静,山里也有施工队?”
咔咔,咔咔咔。
那声音越来越密集,夹杂着雨声,难以辨别方向。
我凝神听了片刻,头顶忽然落下一串水珠,接着我恍然大悟,吼道:“快趴下,这是遇见山崩了!”
众人匍匐在地。
话音刚落。
苍穹巨雷震灭九天,直撼得幽冥移位,罗刹亡魂。
山洞岩壁传来震动,接着巨石飞溅。
这西北的山,本身就是石头山,砂砾没有黏性。被雨水一冲,开始塌方,几十万吨的石沙自山坡倾泻,活生生填满了沟谷。
我们藏在山洞,仍被飞石砸到,若非我让众人趴下,顷刻之间,身体要被飞石打成筛子。
塌方来的突然。
其实也不突然。
那么大的雨,山崩属于自然现象,这也突出了植树造林,爱护环境,关注水土流失的重要性!
大半碎石将山洞堵住,幸好没有完全封死。
我们爬起来,外头轰隆不断,显然是山崩引发了连锁反应,将之前的地标、道路,来了个大换血。难怪经常有人在神女门山迷失方向。
终于,外头的轰鸣小了。
我和胡子抄起工兵铲上去,把洞口挖开。
刚挖没几下,碎石中冒出一具漆黑腐烂的残尸,一脸恐惧,眼睛望着我们。
山洞的女人尖叫,明显比尸体恐怖。
萧云和布丁的狮吼功差点扯碎我们耳膜。
何楚也不敢说话了,望着陈默。
我则没有理会,与胡子围上去。尸体嘛,我们见多了,就是诈尸也无所谓,我们四个都是高手,粽子来了提前过端午节。
西北干燥寒冷,尸体不易腐败。
我看了看,死因并非谋杀,应该是遇见泥石流,耗干氧气窒息的。
尸体埋在砂砾下,方才水土流失,又把他冲了出来。
穿着几十年前,知青上山下乡的服饰。
身上斜垮背包,绣了鲜红五角星。
胡子随手翻了翻。
那个年代没有身份证,所有文件是手写的,写好了刷一层油蜡。家里有老人可以问问,当时没有身份证,去外地要介绍信,信上一层蜡可以防水,几十年也不容易烂。
“嘶。”
胡子啧了声,捡起背包的介绍信。
这就是现代人的尸体,普通的遇难者罢了。
谁知胡子小题大做,狠狠看了陈默他们一眼,问陈默是哪个大学的。
陈默说了学校名字,胡子抄起棒球棍,要青纹截住他们。
原来被泥石流冲出的干尸,和陈默他们是一个学校!
如果按辈分。
地上躺的这位,还是他们老学长?
胡子看陈默浑身邪气,怀疑他是恶鬼,说不定就是地上的死人,不然半夜勾引大家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