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你留着我还要管饭呢。”
对方走出没几步,我喊道:“等等!”
冒牌货一脸警惕:“你反悔了?”
“胡说,驷马难追啊,我是正人君子。”强忍肉痛,从衣兜抽出几张红票子,塞在对方手里,“自己出去了打个车,别走路。”
冒牌货抽了抽鼻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只看利益。
我当然不会蠢到,认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拉拢对方。
冒牌货连声谢谢都没有,拿了钱便跑。
“再等等。”
“你又要作甚?”
我含着眼泪,一副十里送别的深情,把自己外套脱了:“外头风沙大,小心着凉,把这个也穿上。”
“你不会有病吧。”
“你别狗咬吕洞宾啊,我这叫以德服人。好了好了,你走吧,出了这门,你便龙入大海,为所欲为。放心,我不会装什么跟踪器窃听器,我是正人君子来着。”
我家老宅,坐落一片旧城区里,去外面公路,要经过一条漫长幽暗的深巷。
据说戴望舒写的《雨巷》,就是这条巷子,也算名胜古迹了。
冒牌货飞快在巷子里穿梭,很快就看不见我了,不由一阵窃喜。
正要跑出去,一个蒙面黑衣人杀出,截住冒牌货去路。
手里提着一把大菜刀:“呔!狗东西站住。任务失败,暴露了身份,还泄露组织机密,我今天替姚老大清理门户,受死吧。”
冒牌货将双手在头顶交叉,架住砍来的菜刀,争辩道:“他们严刑拷打,我没有泄露半个字。姚老大呢,我要当面解释。”
“任务失败就该切腹谢罪,还解释个屁,受死吧!”
黑衣人抄起菜刀咄咄逼人。
冒牌货惊悚躲了过去,眼神浮出一丝悲愤。
“哇呀呀。”
又一个黑衣人提着菜刀,从后面杀出,一前一后截住冒牌货,可谓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两个黑衣人手持大菜刀,这一顿横劈竖砍啊,过程之血腥残暴,简直儿童不宜。
“呵。”
冒牌货看破一切,睿智又机警的眼神:“我说小夏爷,你这招挑拨离间也太低级了。我说胡爷,你下次假装杀手的时候,能不能把你那肥肚腩挡一挡?”
“咳咳。”
胡子老脸通红,顿时兜不住了。
原来,手持菜刀,杀人如麻的两个黑衣人,就是胡子和白川。
冒牌货一脸高智商人士蔑视智障的表情:“我说小夏爷,你也出来吧。冒充关外派来杀我,让我以为组织抛弃我从而投靠你,这招反间计,可用的低级了,真当我是白痴?实话告诉你,领我入门的师傅,就是姚祖师的表亲,他对我可信任了。”
“咳咳,那啥,误会,纯粹是误会。”
我赶紧现身打哈哈。
“这不考虑你要走了嘛,我和胡子研究一下,搞个欢送晚会啥的。别多想,我怎么可能那么卑鄙,你走吧,走吧。”
“嘁。”
冒牌货嘲讽一声,径直往前。
这时,鸟不拉屎的深巷两头,又多出七八个看戏的人来。
具是黑衣黑裤。
大白天头戴斗笠,看不出模样。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黑衣人,一靠近,就有杀气。
“嘁。”冒牌货真是不耐烦了,“我说小夏爷,同样的招数用两次,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举起双手表示人畜无害:“这些人不是我叫来的。”
“呵,那还能是谁?”
冒牌货鄙视我一眼,便往前走出。
唰一声。
腥风袭至,铁爪似刀。那诡秘的黑衣人杀将过来,力道之大,险些将冒牌货开膛破肚。
死亡线走了一遭,冒牌货惊出一身冷汗,对我吼道:“这个玩笑过分了啊。”
我与胡子撒腿就跑。
这是玩笑?是个锤子!
冒牌货武功还行,身体柔软,脚尖如鞭抽向身前,将一黑衣人的斗笠踢碎。
衣襟散开,便有浓烈尸臭。原来,堵住巷子的黑衣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行尸走肉!
此乃关外派负尸中郎将绝技,源自苗疆巫蛊,称“驭尸术”。这些尸体早死了,全靠蛊毒操控,嗜血喜肉,受巫师役使专扑活人。
冒牌货大惊,旋即狂奔逃命。
“为什么,我对姚老大忠心耿耿,为他出生入死,他竟真要杀我灭口!”
我笑道:“因为你是坏人啊。看看电视剧,坏人计划暴露,都是要被同伙干掉的,你以为谁像我这么老实?”
反间计是好计策。
我用的是连环计。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