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口,仿佛根本不存在耳朵这个器官。
我暗道自己运气好,不然也变成他这样,这辈子都讨不到媳妇。
“你,你有问题。”雷公后退,生怕碰到我。
“你发什么疯?”
雷公伸出手,要打我:“刚才那只魙,明明是准备袭击你的。我瞧见你一转身,后背居然趴了一个长头发女人。那魙吓得不轻,才调转来咬我。”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浑身沾染盐卤,身体重的要命。要是背着一个女人,我早累趴下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那女人头发很长,个子不高,是个小姑娘。贴着你后背,双手还搂着你脖子呢。”
我顿时发颤。
这玩意,很像鬼上身了。
见雷公惊悚,不似玩笑,我小心翼翼看了看身后,不见有什么女人。
忽然,脑子里一道灵光。
早在去往大佛国土时,达西王爷就曾说,我后背跟了一个女人。当时我以为他老眼昏花,现在仔细琢磨,这可不像开玩笑。
难道真的被鬼盯上了?
不可能啊。
我跟不易待了这么久,哪个厉鬼敢纠缠我。真有鬼,早被不易砍的永不超生。
敷衍雷公,心想回去了,一定去寺庙找个高僧给我看看:“哪有什么女人,我看你是单身太久。咱们两个能捡条命就不错了,想办法出去吧。”
“我,我跟你简直倒大霉,不知你家老爷子派你来干甚。”
雷公挥动手掌,愤愤不平。
我还处于敏感状态,不由多看几眼。
方才我们掉入地心盐湖,结结实实洗了个碱水澡。雷公双手的污垢被冲掉,露出洁白细腻的一面,指甲缝也干干净净,没有想象中的饱经风霜。
嗯?
我不由暗暗心惊。
见过经常捡垃圾,或处理废品的人,他们的双手指侧满是老茧,且指甲、掌缝会有一层黑泥。
这种黑泥是经年累月留下的,根本洗不掉。
雷公自称在垃圾场待了几十年,他的手怎么被水一冲就这般干净?
我不由多了个心眼。
浑身伤口都在发疼,这般折腾,很容易感染。我和雷公商量离开,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复杂的地下岩窟中。
我估计,地下盐湖的上面,就是青海湖。
这是国内著名的内陆湖,也是盐水。整个地壳层,从几亿年前,便被高浓度的天然盐碱蒸汽给腐蚀了,形成复杂的网道四通八达。
这也是为何要将基地建在此处。
一来西北人口稀少。
二来方便处理实验残渣。
这片地下盐湖,与地面青海湖差不多在地球同一经纬线,是一对双生子。大自然真是神奇,水道勾连盐卤,亿万年不曾枯竭。
从石台往里走,便是复杂的天然迷窟。
其中不乏人工修缮痕迹。
我们选了一条上坡,做好记号便动身。
走了百十米,毒雾已经不见了,这里恰好是一个“U”形天然盐窟,连着四面八方。尽头处,有一卧室大的内腔,角落有衣服铺的窝。
我眼睛一亮,叫住雷公。
看样子,这里最近还有人住。
我还想找找线索,一翻之下,垃圾堆中滑出一个人形,臭不可闻。我与雷公定睛一看,这是一具脱水风化的干尸。
并非古尸。
不知死亡年代,皮肤褶皱成葡萄干,脂肪已蜡化冻在了血管里,眼眶凹陷,眼球等软组织已溶解成水。
看衣服,是几十年前,知识分子的打扮,脚下还有胶鞋。
“会不会是秘密基地的研究人员?”雷公有些紧张,还是气定神闲问我。
“不太像。”
我翻了翻尸体,这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如果是研究人员,为何死在这。你看这里,四通八达,便于监视,便于隐藏,又是酸碱毒气无法覆盖的空间。把大本营设在这,可见对方来历不凡。”
“你说这些衣服,会不会是这死人的?”
“不是,被窝还在,足以说明至少昨天,还有人在这睡觉。”
“那会是谁呢?”
雷公恶寒。
假设这里有人住,那他在床边放一具高度脱水的干尸做什么。想想看,未免过于变态,每天睁开眼就看见这具尸体,不膈应?
我想,只有神经失常的人,才做出这种违背情理的事。
“你忘了,之前有人锁死防爆门,启动自净系统,想用酸碱毒气溶解咱们?”
“哦!”雷公双手一拍,“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住在这里的那个变态,就是陷害咱们的凶手?奶奶的,冤家路窄啊,找到他老窝了。”
“快把东西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