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退了两步,齐学友退了半步。不易脸色微变,以大擒拿手反扣齐学友关节。谁料力大无穷的齐学友,骨骼如棉花柔软,竟像蛇类可以肆意扭曲。
不易猝不及防,受了点伤。
张玉枫扑上去帮忙,二人合力,方才与穿着尸衣的齐学友打作平局。
其实我们这边的高手不算少。
有不易在这,齐学友抢不走东西,即使洪门人多势众,一时也无法把战局铺开。
就在我们和西派激战时。
藻井上的菩萨井,忽然垂下一百爪钩。
钩子套住水月观音,把观音拉了上去!
这可真是猝不及防。
齐学友一笑,招呼洪门人马撤退。原来他是明棋,拖住我们阵营的高手,让另一人在菩萨井,把水月观音偷走了。
不易和张玉枫不能坐视不理。
二人跑出万法归一殿,追击洪门。
越跑越远,我喊都喊不住,很快就看不见人了。
“该死的。”
我望着头顶的菩萨井。
那井真是诡异,仿佛另个世界的入口,充斥着无明无尽的阴暗。
“胡子,叠罗汉,送我上去。”
我心中发誓,定要看看菩萨井的真面目。
菩萨井是垂直的竖井。
内里看不清楚,极难攀爬。我和胡子叠了罗汉,胡子用手推我脚掌,离菩萨井尚差了一尺。
我用“双平推法”才成功。
即从空中跃起,以双手平推胸前,靠脊背和手保持三角线,再以脚背勾住藻井外沿,顺势进入。
一入菩萨井,我看见黑影在头顶划过。
肯定是偷走我们水月观音的小贼。
观音圣像有半人多高,满缀宝石,即使对方会轻功,速度也快不起来。
“给老子站住!”
我怒火中烧,双手双足在菩萨井狂蹬,往上攀爬。
菩萨井很窄,内部凹凸不平。井壁上出现千手观音,各种各样的佛手从墙里伸出,持珠宝、法器。
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一定非常恐怖。
井里都是菩萨手,唯独看不见头颅。玉白的小手踩上去还有弹性,不知道是木雕还是尸体。
往上爬了十几米。
我一下蹦进一间石室。
水月观音放在石室正中,在黑暗散发幽光,美得动人心魄。
我刚要朝圣像靠近,后背袭来一道劲风。偷东西的人下了死手,我若躲不开,脑浆非被砸出来不可。
那种情况,人的身体根本不及反应。
往前肯定来不及了。
我咬紧牙深吸口气,猛地朝后撞去,肩胛背骨袭在对方胸口。
那人闷哼声。
“你姥的!”
我含怒骂了声,心中有弄死对方的冲动。
“别动手,是我,是我。不用这办法,咱们如何单独相见?”
那人急促喊了几声。
听声音耳熟。
我借着水月观音散发的柔光往黑暗看去。
刚才袭击我的,居然是之前就死了的皮戏陈!
奇怪的是,皮戏陈对我没有敌意,收了家伙:“我以为是她来了,误会,都是误会。咱们快把水月观音藏好,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我感到恐惧。
明明死了的皮戏陈是如何复活的?
看地上,他有影子,难不成是铜甲尸变的?
我正在迟疑,不敢靠近皮戏陈。
皮戏陈却油尽灯枯,吐血倒在地上。我看见他胸口裂开条口子,明显是被高手打出来的。
奇怪,大佛国土中,有几人能把皮戏陈伤到如此地步!
“小心,小心那个青萍,他们是一伙的。都是阴谋啊,咱们被利用了,他们才是黄雀!”
皮戏陈有什么秘密要喊出来。
“什么?”
我刚想问个清楚。
石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漆黑的枪口倾泻出刺目的火焰,当场将皮戏陈爆头!
那是大口径的狙击枪,国内根本弄不到。如此近的距离,皮戏陈的脑袋像西瓜爆炸,只剩半截下巴连着皮肉。
死的时候,舌头还在抖动。
我一下呆了。
被血溅了一身,举起手来。
青萍端着狙击枪进入石室,对尸体补枪,命令我蹲在角落。
“听着,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太多。”青萍在我耳边叮嘱,“我们做一个交换。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保护好上官雪,不要让人动她。如果我失踪了,上官雪就交给你们,直到某一天我回来。”
“凭什么?”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