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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口气不小,跟他废话做什么!”
山泽将大怒,手抄一双子午鸳鸯钺,便如剪草般朝小老头绞去。
小老头大喝声,气息内发,从怀中洒出一包石灰挡住山泽将。山泽将乃是高手,岂肯吃这个亏,便将眼闭了,用耳辨位,鸳鸯钺剪了过去,将老头半截手指砍断!
“啊。”
老头惨叫声。
他是易容高手,虽有些武功,远不如山泽将犀利。
知道不是山泽将对手,小老头踉跄几步,想逃出后厨。皮戏陈哪里肯给他机会,一个箭步堵了上来。
小老头窘迫不已,骂道:“你们两个挖坟掘墓的土耗子,敢逼老子现真身,让我们大当家晓得,叫你们走不出豫州!”
皮戏陈脸色阴沉。
对方居然看出自己是盗墓的,多半是同行,那就万万留不得。
“呔!”
小老头从腰后拔出一把二十响王八盖手枪,便要射击。然而空间狭窄,山泽将这种武林高手根本不怕火枪。
一把子午鸳鸯钺飞出,老头半条握着枪的手就掉下来。
“饶我一命,我是奉大当家之命来此......”
老头怕死了,追悔莫及。
皮戏陈扑了上去,根本不听,一刀横扫,鲜血溅满了后厨。
一具尸体扑在角落里,皮戏陈手提一颗人头,捡起角落的黄酒痛饮几口,把人头当球踢出了客栈!
这是黑店。
除了黄酒没有下毒,其余食物均动了手脚。
无视老头的尸体,山泽将与皮戏陈自己动手煮了面条,下黄酒吃了个饱。
山泽将道:“这老东西心眼黑,连水里头都有毒,他死在这,可算作法自毙。”
“那是水莽草,这老头应该就是黄河水鬼。”皮戏陈见多识广,“相传黄河水道有种剧毒植物,叫水莽草,拿来泡水可以毒死一头牛。常有杀人劫财的趟将用它害人,所谓水鬼,就是专门在黄河两岸开黑店,坑杀外地人的职业。”
“那这老头岂不是积累了很多金银细软?”
“怕是没有。他刚才不也说了,后头还有一个大当家,不过客栈实在奇怪,地上那么多黄土,而且他刚才居然认出咱们是倒斗的!”
二人都是土夫子。
黄河水鬼只负责杀人,按理说不会与古墓有接触。
吃饱喝足,二人在客栈寻摸一阵,发现后厨角落有一木板,下面盖着一个地窖,通到很深的地方!
皮戏陈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黄河水鬼也在这倒斗,用客栈开黑店掩人耳目。
看见他和山泽将,以为他们是来抢生意,双方这才发生了火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山泽将见怪不怪,打了一火把,便跳入地窖。
往前走了几步,周围变成青砖堆砌的隧道,四四方方,通往地下极深之处。
原来是一条墓道。
客栈正好压在墓道入口,只是不知是什么时期的大墓,值得豫州趟将兴师动众。
山泽将与皮戏陈结伴进去。
打开墓门,却发现那不是墓室,而是一间寺庙。
用人头堆出来的寺庙!
仅有七八平米大,很是狭窄。
然而搭建寺庙的材料,是人的骷髅头,用糯米汁粘合起来,组成一座邪恶而恐怖的庙宇。
饶是山泽将与皮戏陈见多识广,看见黄河下的骷髅庙,也吃惊不已。
看那骷髅的规模,至少死了几千上万人。
火把照上去,一层层骨头阴森发霉,空荡荡的眼眶望着来人,下颚大开,表皮钙化。
黄河之下,历来有许多无法解释,古老而神秘的事物。
皮戏陈和山泽将误打误撞,到了黄河骷髅庙里,二人见没有冥器,便想退出去。
刚要往回走。
山泽将发现,骷髅庙的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塌了一个大洞,有月光照进来,时不时掉几块冰雪。
那群趟将在骷髅庙上面修了客栈,不知是要利用这骷髅庙干什么。
刚走到墓道位置。
一声凄厉怨毒的女人哭声,从骷髅庙附近传出来!
山泽将与皮戏陈面面相觑。
二人是倒斗出身,自然不怕鬼神,然而那骷髅庙中,尸骨倚迭如山,凄厉的女人笑声非常真实,着实把二人吓了一跳。
“咋回事,莫非此地冤魂太多,至今都没投胎?”山泽将取出子午鸳鸯钺,又把小老头尸体得到的手枪翻出来。
皮戏陈道:“这骷髅庙年代古老,远非你我能想象,不是近代产物。依我看,它至少是隋唐时用来镇黄河的风水局,专门杀了一堆童男童女来祈祷河神不发水灾,又用人殉的尸体修了这骷髅庙,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