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下斗了。
人可以笨,但不能蠢。
黄师爷像一条狗坐在地上,吐出舌头直喘气。
他刚要说话,胡子踢了他一脚:“回去刷了牙再放屁,现在闭嘴,娘的,胡爷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我对胡子道:“黄师爷算北派的人,跟咱们南派没关系。”
胡子点点头:“对对对,到时候邮寄几坨熊猫便便过去,让秦问仙也尝尝,这里面,可有一种竹木的清香之气,原始而野性啊!”
“几位爷,快别说了。”
黄师爷吐了出来......
我们花了五天时间,才走出大庆云雪山。
张玉枫和青萍先后跟我们分道扬镳。
临走的时候,青萍亲了胡子一口,这把胡子的脸红的。青萍说,胡子救了她,她不会忘了胡子的。
我踢了胡子一脚,严肃警告他,要小心女特务的糖衣炮弹。
胡子揉了揉脸上的口红印,迷迷糊糊说,他是一个守得住底线的男人。
我把白川送到就近的卫生站,并留了一些钱。
之后的事我就记不太清了,大约是七月的时候,我们才得以返回金陵,略作修整。
解了诅咒,开释了心结,我和不易一起回去,一时不知道自己未来该干什么,好像一下失去了目标,有些迷茫。
一到家门口,我顿时感慨。
这里曾经承载了我童年的点点滴滴,家人、欢笑、汗水,成长的往事不断浮现在我心头,有酸的,有甜的,有苦的,有......
我正在门口抒情。
正抒发到“点明中心思想、总结全文”这步,屁股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下扑进了玄关。
不易淡淡把脚缩回去,扛着大包小包走进来:“你在门口挡着干什么。”
“地上怎么这么多灰。”
“哦,忘记派人打扫了。”
不易卸下背包,走入厨房,递给我一根扫把:“喏。”
“你啥意思?”
“干活,做清洁。”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大感头疼。
一路上风尘仆仆,仆仆风尘,风尘之后又仆仆,仆仆之后又风尘,刚到家,屁股还没坐下就指使我干家务,还有没有良心了!
“明天行不行。”我坐在沙发上耍赖,以前之所以搬出去,很大部分原因,这家伙管我管太严了。
不易一挑眉,冷厉道:“你现在诅咒解了,之前背着我下地的事,咱们要好好说一说。”
我一听,耳朵竖起来,这是准备秋后算账的节奏啊。
顿时变成劳动模范:“哎呀,不就做清洁嘛,我最喜欢干活了,扫把拿来。”
“把地也拖了,我去洗个澡。”
“凭什么啊。”
“嗯?”
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一身汗,也想洗个澡。”
“只有一个浴缸,你还是先做清洁吧。看看有没有吃的,打电话叫青纹送点热菜过来。”
“有什么啊,以前又不是没一起洗过,你还真把我当佣人使唤?”
奶奶的,难怪这家伙叫我搬回来住,合着是家里缺佣人,懒鬼!
当然,我怕不易秋后算账,老老实实把清洁做了,打电话给青纹。
“喂,给我带点热菜到别墅区来,嗯,问我想吃什么?给我来芹菜炒牛肉,芹菜包饺子,芹菜烧鳗鱼,对,全部给我上芹菜!”
不易最讨厌的就是芹菜。
我特别要求青纹,今天所有的菜都必须有芹菜搭配。
问就是下墓太久,吃点绿色蔬菜补充维生素。
忙的灰头土脸,浴室的水声停了,门一开,一团白色水雾飘了出来,雾蒙蒙的,阳光下形成一种帷帐的质地。
贵妃出浴!我想到四个字,觉得自己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