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排卵。不一会,那老蜘蛛已经脑满肠肥,撑得爬不动了。
索性倒挂在建木一端,陷入沉睡。
命口的内丹还在闪闪发光,一轮“蓝月亮”光芒幽邃,为我们指引通向黄泉的道路。
我们一个个筋骨松软,魂飞魄散,从地上爬起,只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推了白川几下,这家伙情况很糟。
齐学友那边有了新发现。
我有底牌,自然不怕他。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人生就像赌局,不管你输得多惨,哪怕血本无归,只要你还有筹码,就有继续玩下去的资格。
六眼复翼蜘蛛是陈东海通过祭祀唤醒的。
青铜圆盘被蜘蛛放回原位。
看老蜘蛛这么轻车熟路,这种祭祀在远古经常有,它和古蜀先民,长期以来达成了一种默契,是一种共生系统。
青铜圆盘上的铜锈被蜘蛛丝刮得干干净净。
上面出现一个个大肚子孕妇的阴影,与宫墙、储物室出现的壁画,是同一种祭祀风格,而且更高一级。
上面的孕妇手舞足蹈,形态生动。
有些双手举过头顶,有些两手叉腰,有些做打滚踢脚状,皆活灵活现。
齐学友蹲在地上:“原来进入梓宫的秘密在这,难怪陈东海执意献祭白川,这老家伙,没说实话。”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我拍了照片。
齐学友很忌惮我,道:“你了解?”
“能猜一些吧。这是远古一种舞乐祭祀,咱们国家自上古就是礼仪之邦,古人认为美好的音乐可以招来神仙,所以太庙祭祀,必以雅乐在前。”
我们离蜀山氏的真身只差临门一脚。
想到这,没有人不望眼欲穿。
齐学友对我说:“一起进入墓室,东西各凭本事争夺。”
“好。”
我指着圆盘露出的阴影,上面一共十八个人形。而我们双方,除掉昏迷的白川,正好是十八人!
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当是上古的‘来酥’之曲,是神巫之祖。”
胡子道:“来酥是什么点心?”
“不是点心,是古乐的名字。古代帝王以礼乐治国,继位的时候,都会创造一种乐曲来取悦神灵。黄帝时的乐曲叫‘咸池’,大舜时的乐曲叫‘南风’。‘来酥’是阴康氏所作之乐,最早能通灵的舞蹈。”
我和胡子等人身中阴康之咒,既然蜀山氏能解,想来大肚子孕妇做出的舞蹈,便是阴康氏所创的“来酥”。
史书记载,蜀山氏为太昊伏羲氏之苗裔。
而金天氏远宪太昊,所以叫“少昊”,哀牢山的无瞳王,是少昊苗裔,与那蜀山氏也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血亲关系。
二者的巫蛊,有相通地方。
我道:“上古时,洪水滔天,阴气滞懈,先民多患疾病,痛苦不堪。遂有阴康氏制神巫、创礼乐,教人演舞,以此长寿。她是神巫、傩神等风俗的始祖,在西部和南部很有信仰,你们看,这些人形组合起来,明显是一组完整的舞蹈。”
齐学友问我:“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跟着人形的动作跳舞?”
我点点头:“十八个人影,我们正好有十八人,不是天意又是什么?所有人站在青铜圆盘前,呈一纵队,按照人形排列顺序,把动作摆出来!”
甭管情不情愿。
我们一队站好,跟着把动作做出来。
六眼复翼蜘蛛在上面睡着了。随着它的呼吸,内丹一明一暗在地心闪烁,我们跟着人形动作摆出“来酥”巫舞,影子因为内丹的光线不断重合交缠。
最后,我们的影子汇聚成一条黑线,正正停在神庙的一面玉墙上。随着黑线落下,玉墙浮出一门。
门上绘有仙女,饰有神兽。
奇花异草,皆是仙境。
蜀山氏遗蜕所在,终于找到了!
地宫深处,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皆满怀敬畏,带着小心。
梓宫之中,没有商周的三棺四椁,也没有秦汉的黄肠题凑。蜀山氏的年代太古老了,它灭亡的时候,正是中原的夏朝。
一部分遗民迁徙到了肥沃的成都平原,便有了后来的三星堆、金沙。
齐学友打燃几支冷焰火丢过去,我环顾一圈,居然没发现棺椁,连尧舜时的瓦棺都没有。
奇了怪,除非蜀山氏并非驾崩于此,即便古老,总有尸体存放之处吧。
“小虾,你看。”
胡子轻轻推了我一把。
在梓宫深处,一座玉雕的“九层灵芝”赫然出现,在冷焰火下,散发一种晶莹宝光。
那玉石有数百吨重,高大如山,也不知落后的原始时代,古蜀先民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将玉石雕成一朵灵芝,一层层卷起,犹如云朵拱卫着天宫。
灵芝顶部,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