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其中南派符印,已被我爷爷销毁,天下仅余两枚,为镇派之宝!
“此物你从何而来?”张玉枫大骇,他苦苦寻觅十余年。
我将符印丢给他:“我们在地衣下,发现了张祭泉生活过的房间,这枚符印,是在棺中取得的。”
“我师傅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必须拉拢张玉枫。
我撒了个谎:“没错,我亲眼看见他尸体。当时,陈东海派人暗算我们,混乱中,尸体被毁,只留这符印为证。陈东海跟你师傅一起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你师傅的死,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陈东海,我张玉枫与你不共戴天!”
我本来只是试探陈东海。
从房间的生活用品来看,当年这里生活了两到三人。
谁知陈东海并不反驳。
反而狞笑:“那是他死有余辜,有那么重大的发现,竟不与我分享。不过,我可没有杀他,他是自作孽!”
秦问仙挡住发狂的张玉枫。
我见陈东海情绪波动大,正是套话的好机会,便问道:“我还是很好奇,既然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那么我们眼前的孢子菌林,你要如何过去?”
此乃拱卫神墓,捍卫天宫自然生成的菌林,扼于地脉,万古不灭,自那太古混沌便永世不朽。
西夏质子军对此无计可施,称呼其为“障”。
障在一日,神墓不破!
陈东海自以为高明,得意洋洋道:“我自然是有办法的。甚至说,不止一个办法,这处地方,当年是很多人一起研究,不过事后因为种种原因被封口,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如何进入‘障’!”
“那你不妨说说。”
“小子,你想套我的话?”
我用激将法刺激陈东海:“你自己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内,那么说一说又何妨。南派、北派、西派,三派传人对此束手无策,我不信你比我们三派嫡传还厉害!”
“哼,井底之蛙,三派算什么,民间能人异士极多,几百年前,就有破‘障’之道!”
陈东海最忌惮的,便是夏不易和秦问仙。
不易重伤昏迷,秦问仙投鼠忌器。
他自问高枕无忧,便道:“其实秘密,就藏在咱们从西夏将军墓带出的羊皮卷中。”
“质子军在岷山生活了十年,不断摸查神墓的规律和时令变化,终于让他们找到机会。但凡发生日全食,神墓之中地阴献阳,戾气最弱,这个时候,孢子菌林的毒性最小,而机会就藏在风当中!”
张玉枫恍然:“圣人云‘天风地火’,神墓乃是天宫,当以天道破之!”
“不错。”
陈东海侃侃而谈:“这个办法,最早是西夏国师算出来的。羊皮卷详细记载了过程:导药百万斤于山,以待天崩!爆炸掀起的强烈气浪,会冲散那些孢子,至少可以腾出半个小时左右的真空。只要在孢子落下来之前穿过去,便万无一失。”
这些巨大的史前蘑菇,比房子还高。
它们与地衣形成一套共生系统,相死相生。
若非天崩,岷山塌陷,地脉枯竭,其势长存!
质子军导药百万于山,不是想炸断地脉,而是想借助爆炸形成的强烈气浪,将蘑菇上的孢子吹开!
可惜来不及试验,皇帝李元昊暴毙,质子军匆忙撤出岷山,计划搁浅。
到了明朝。
李姓土司为破阴康之咒,潜入岷山,机缘巧合打听到此事,遂利用西夏时的火药,引发“天崩”,成功进入神墓!
陈东海说,七十年代,他和张祭泉还有一大批精英,为了救治某位大人物而开发这座神墓。
张祭泉通过爆炸痕迹,推测出了古人的办法。
经过分析,是可行的!
但必须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才有效。
经上层授意,地方默许,他们调动军队,在孢子菌林北角,埋下大量炸药,准备按照古法进入其中。
然而他们的命运,和几百年前西夏质子军一样。
就在前夕,大人物去世,时局动荡,计划被迫搁浅。
至于多年后,张祭泉再返神墓,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
听到此处,我最佩服的人,并非陈东海,也不是张祭泉,而是几百年前,那位一手创造西夏文字的国师!
此人在那个年代,便想到以北辰之风吹散孢域,当真匪夷所思。
陈东海描述,如今炸药就在北角,将其引燃,借助风力便可入内。
或许有人好奇,为何不直接用炸药摧毁那些蘑菇?
人的力量放眼世界实在渺小。
那岷山乃西北第一大龙脉,横亘五千里,纵横三省地,莫说炸药,便是氢弹原子弹,也不可能轰穿整个地脉。
孢子菌林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