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一层防水布掀开。
里面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让胡子俘虏了。
“这帮人算计够深啊。先把你们引到实验室,然后关上铁门,胡爷下去捞你们,差点翻了船。后来胡爷灵机一动,使出一招李代桃僵,这孙子以为胡爷死了,来翻胡爷尸体,胡爷一招就给他捆成了螃蟹!”
别看胡子平时大大咧咧,满嘴火车。
关键时刻,比秦问仙靠得住。
胡子道:“有两个人,跑了一个,女粽子也是他们搞尸变的。”
秦问仙一脚踩在那人胸口,看了看:“是西派的人。”
我道:“你是说,张玉枫派他来黑吃黑?”
“问问不就知道。”秦问仙是个硬茬子,翻出一把罐头刀,切掉对方一根小手指。
那人疼得哇哇乱叫。
“我说,我说,是瓢把子的意思,我是奉命行事。”
“张玉枫要黑吃黑?”我道,按理说,西派不应该有那么多心眼啊。
“瓢把子的意思,你们太碍事,让我趁着你和夏不易分开,一一除掉你们。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对方一口咬定是受张玉枫指派。
秦问仙勃然大怒,踹断对方肋骨,嚷嚷要和张玉枫算账,不死不休。
“等等。”
我觉此事非比寻常。
“你和张玉枫是怎么联系的?”
“我,我腰里的那台对讲机。”
“张玉枫现在在哪?”
“往东五百米,那有一处祭祀台,没有被孢子和真菌覆盖。”
我把对方的对讲机拿过来。
在子母棺里,我们也找到一个对讲机,但那是几十年前的老型号,市场上已经淘汰,根本买不到。
而对方的这个对讲机,明显和棺材那个不是一个型号。
我便问他:“把我们引到实验室,也是张玉枫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找机会暗算你们,看你们下去了,就顺手把门封死。”
“他娘的,还不说实话!”秦问仙一脚踩在对方断指处,那人疼得面如金纸,快要断气。
“别把人打死了,我们还要拿他问张玉枫的话。”
“有什么好问的,他既然要黑吃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别着急。”
本以为秦问仙不会听我的。
被我劝了几句,秦问仙出人意料的安静下来,我便让胡子带上这人,拿了装备,去祭祀台跟张玉枫当面对质。
那人刚刚站起来,脑袋直接爆开了花。
“狙击枪!”
胡子大骇,一把摁住我脑袋,把我扑在地上。
居然有个狙击手藏在暗处,周围密布巨型蘑菇真菌体,根本分不清方位。
秦问仙冷笑:“行啊,装备够齐呼。据我所知,只有青萍那伙人,带了一把栓动狙击枪。”
胡子回头问他:“你的意思,青萍跟西派联手,准备杀人灭口?”
“事情很清楚了。”秦问仙伏在地面,不给对方瞄准的机会。
现在我们一抬头,搞不好直接脑袋开花。
此地地磁场并不紊乱,通讯设备可以短距离使用,我想了想,心生一计......
在地面匍匐前进,我们连装备都不敢拿了,翻身滚到旁边的孢子菌林,躲避射击,随后根据指北针定位,快速前往祭坛方向。
说是快速。
这些孢子杀人无形,为了绕开像楼房大的蘑菇林,我们断断续续绕了几十里路,才抵达坐标。
“张玉枫!”
菌林一端,果然有一上古祭坛,青萍那伙人正在修整。
秦问仙一个箭步扑冲上去,揪住了张玉枫的衣领,便于挟持对方。
夏不易躺在祭坛一侧,胸口大片血花浸染,呼吸微弱。
“哥!”
“不易!”
我和胡子连滚带爬跑了过去,抱着他就哭起来。
青萍道:“他被粽子抓伤了,这里缺医少药,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的了。”
“哥啊。”我嚎啕大哭。
胡子一边揪自己大腿,一边擦鼻涕:“不易啊,胡爷不能失去你啊,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长沙火宫殿不能没有正宗臭豆腐,胡爷离不开你啊。”
我一听这台词,怎么比我还夸张。
浑身是血的不易,微微睁开眼角。
他的目光与我和胡子达成无声默契,我们三个继续演戏,宛如出殡一样,各种满地打滚天崩地裂。
与此同时,秦问仙和张玉枫撞在一起,二人拔刀相向。
“娘的,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
“秦问仙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