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衣柜挡住铁门,企图封死我们!
“开门!开门!”
大事不妙,我和秦问仙一起去推那铁门,然而根本没有用。门廊狭窄,我们进来的时候,将工具和装备都放在外面。
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我们。
将我们引到这实验室,就是为了瓮中捉鳖!
咔咔,咔咔。
就在我和秦问仙焦急时,身后装着婴儿尸的玻璃容器,竟出现了触目惊心的裂缝。
随着一声爆炸。
淡黄色福尔马林流得到处都是。
脑袋长着一株人参的婴儿尸,从罐子滑出来,脸颊两侧腐烂褶皱,竟有类似鱼鳃的结构,在一起一伏喘气!
“尸变。”秦问仙叫了声,装备都在外面,我们两个是赤手空拳啊!
“快跑。”我拉上秦问仙,顾不得去推铁门了。
实验室有很多炼丹炉。
我抱起一个,朝婴儿尸砸过去。
“哇!”
那小孩坐在地上,一下就哭了。嘴巴一直咧到后脑勺,口腔满是细长獠牙,密密麻麻,四肢着地扑了上来。
粽子根本不可能有比人还灵活的关节。
我是猝不及防,打了个遭遇战。
后脑勺着地,差点昏过去。婴儿尸骑在我身上,张口要咬我脖子。那种情况,我被逼急了,为了活命,一口咬在婴儿尸的手臂上。
一口尸水涌进我喉咙。
婴儿尸的肉跟橡胶一样,臭气熏天。
那东西居然知道疼。
一下怨毒地将手缩了回去。
我翻身将他顶下胸口,抄起炼丹炉就砸。婴儿尸动作如飞,小胳膊一扫,我顿感鼻梁骨折,半边脸都麻了。
秦问仙见铁门封死,逃生无望,便没有撇下我,用一根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婴儿尸的肚子。
肚脐还有脐带,像肠子在地上盘了七八圈。
扎不进去,那婴儿尸诡到极点,转手来对付秦问仙,用脐带把秦问仙的脖子套住,企图勒死他!
我捂着流血不止的鼻梁爬起来。
由于婴儿尸浑身都是滑滑腻腻的尸水,根本没法下拳头。我急着救秦问仙,拉住了婴儿尸头上那株长着红蘑菇的人参植物。
婴儿尸咆哮连连,眼睛上翻,竟暴露弱点。
秦问仙岂是吃亏的人。
暴戾,残酷,丝毫不逊粽子。
躺在地上,双脚往前一蹬,秦问仙借势跃起,将我和婴儿尸一起踹飞。欺身压在婴儿尸上,要把婴儿尸头顶的人参扯下来。
婴儿尸吓得哇哇大叫,人参根须连在筋骨里,扯不动。
我顾不得疼。
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玻璃,血从掌心流出来。用衣服裹了几圈,扎在婴儿尸两侧锁骨位置,拔尸灭灯!
我与秦问仙在实验室与那怪物扭打多时。
我二人伤痕累累,终是把那怪物耗死了。
瘫坐在地,我浑身酸痛,掀开自己沾满污渍的衣服。身上尸化的征兆越来越严重,我甚至仔细看了看,流出来的血,都开始变浓,有种尸血的粘稠。
这令我倍感恐惧。
雷千说的尸化时间,比预料的还要急促。
不过,这种尸化也不完全是坏事。
雷千说,一旦完成尸化,就等同于拥有不死之身。人的细胞与真菌黏菌相结合,能像壁虎一样,断肢重生。
随着尸化越来越严重,我几乎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
身体都保持着充沛的精力。
若非副作用太明显,缺陷太恐怖,这几乎是完美的长生之道!
方才打斗时,手电摔烂了。
我从挎包摸出火折子吹燃,秦问仙正在角落清理伤口,我用火照过去,他突然很警觉,非常失态喊了声:“把火灭了,快点!”
“怎么?”
我眼角余光捕捉到秦问仙的异样。
刚才与婴儿尸搏斗,秦问仙手臂的黑手套被撕碎了,露出他的手腕和手掌部位。
我一看,他手肘以下,居然是类似僵尸的干皮,一层层犹如松树粗糙,十指指甲蜕变成黄油蜡色,分明是尸毒入骨的征兆。
“你染尸毒了?”我惊道。
秦问仙对手上的伤非常在意。
我说这人为什么大夏天还戴着手套,原来是遮挡被尸毒侵蚀的痕迹。
“滚开!”
秦问仙发火,扑在我身上,将火折子摁灭。
我被他压得呼吸困难。秦问仙骑在我胸口,把我的斜挎包抢过去摸索一阵,将我身上的淡水和压缩饼干抢走。
我们的装备全在外头。
斜挎包里,除了一些纱布、火折子、手电筒,只有半瓶水和一个红烧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