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祀坑挖出的青铜面具,大小正好可以戴在人脸上。
我拍了胡子一把。
这玩意看着阴气森森的,你还敢往脑袋上扣,不嫌晦气?
把破损的挑出来。
我们选了六副比较完整的,去营地跟青萍交差。
快天黑了。
祭祀坑离营地比较远,我和不易在前面走,走着走着,发现营地那些巨型的迷彩帐篷被掀翻了。
物资洒落在地,锅碗瓢盆,一片狼藉。
坏了!
我暗道不好。
难道是闹内讧,打起来了?
营地一片静悄悄,看不见半个人。胡子见状,抄起工兵铲,把青铜面具撂在地上,便跟我进去看。
“青萍!张玉枫!”
喊了几声,不见有人应。
唰唰,唰唰。
就在我和胡子纳闷时,帐篷后面,传出细密的脚步声。我和胡子交换眼神,一左一右呈战术方阵包抄上去。
一大团黑色的东西,像水从帐篷后面涌出来。
我还没看清楚,就听黄师爷在后面尖叫:“蛇!蛇!”
岷山多蛇,更盛产毒蛇。
其山多烙铁头,比五步蛇更甚。从帐篷涌出来的,就是剧毒的烙铁头,这种濒危动物,眼下数百上千,蜂拥而至。
呈现褐色潮水,此起彼伏朝人发动攻击。
我才明白,营地被这些毒蛇给洗劫了!
“快跑!”我撒丫子狂奔。
一条毒蛇从地上弹起,直冲我面门。
白川大喝一声,抽出一枚毒针射来。蛇头被毒针射穿,落在地上,我大呼口空气,抱起脑袋逃跑。
胡子用工兵铲扫了几下,帐篷后面冒出碗口粗细的蟒蛇。
从没有蟒蛇和毒蛇一起生活。
我们这是遇见蛇潮了!
再看地上几滩血肉模糊的红色物体,我差点吐出来。就在我们走后,营地遭到了蛇潮攻击,而且这个蛇潮,应该不是什么自然现象。
白川连发了几根毒针,但根本挡不住蛇潮蔓延。
“去接应他们,我来断后。”
夏不易言简意赅,从地上捡起一把竹筷。
“这。”白川愣了愣。
“嗯?”夏不易眼睛微眯,态度不容置疑,天生的领导者气场。
“我马上去。”
白川一边丢暗器杀蛇,一边来接应我们。胡子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那巨蛇咬在工兵铲的铲口,纯钢刀刃咔咔作响,愣是变形了。
我三人张皇逃命。
夏不易只身走了过去,步步踏在土上,不留脚印。
唰!
一道暴雨千根柱,银丝如瀑往复来。
夏不易将一把筷子掷了出去。
空中风雷之声气吞入虎,那粗糙的筷子头一根根钉在地上,将蛇潮一分为二!
无数毒蛇断了身躯,还在地上扭动。
白川哇了一声,恨不得上去拜师。
胡子拉着他跑:“看个屁啊,小命要紧。”
“厉害,太厉害了。”
我哼了声:“你也不看是谁家的人!”
黄师爷贼精。
我们遇见蛇潮的时候,他早跑出八百米开外。我们追上黄师爷,同时找到撤出营地的青萍等人。
“我说,你们搞啥幺蛾子,胡爷出去没多久,你们就在营地举办蛇精大赛啦?”
青萍心有余悸:“我也不清楚。毒蛇的分布很小,自然界从未有这么密集的现象,而且这些蛇极具攻击性,突然出现,袭击了我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主管,你来看!”
一人举着望远镜,发现端倪。
青萍接过去,茅塞顿开。
“那些毒蛇,是来抢夺尸犼的残骸的!”
“难道尸犼身上还有秘密?”
青萍摇头:“算了,那么多毒蛇,即使能全部杀死,我们也会付出不小代价。你们检查一下各自的伤亡情况,跟我汇报。”
秦问仙对手下喊:“少人没有。”
一个人回答:“小秦爷,白前辈不见啦。”
此番入岷山,北派几乎倾巢而出。
有个绰号白泪珠,七十多岁,是北派说一不二的老人,资历高,威望高,辈分高。
“不就一群小蛇吗,至于一个个东躲西藏,还失踪了,真他妈废物!”秦问仙很不客气骂了一句。
那人悻悻歪着脖子。
“愣着干什么,把他找到啊。”秦问仙大吼。
还有些毒蛇不肯走,青萍命人用火焰燃烧器给烤了。我将从祭祀坑挖掘出的青铜面具,摆在营地的大条桌上。
之后,我们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