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敬畏。
我将燃料倒在尸体上,狠吸了一口烟屁股。
将火星摁在上面。
唰一声。
火光照亮树林,将那具粽子吞了进去,浸满尸油的衣服一点就着,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嗯?这具尸体内部,居然还有水分?”
话音刚落。
干粽子开始膨胀。
后背整个爆开。裂开的缝隙里,爬出很多红色的,像芝麻那么大的蜘蛛!
红蜘蛛像潮水涌了出来。
我连连后退,和白川抄起火把,企图逼退它们。
这些蜘蛛火烧不死,它们能分泌一种粘稠的汁液,很快就把火给扑灭了。原来,这些东西一直寄生在干尸体内,用人体脂肪当温床。
就是这些蜘蛛,把干尸搬来搬去,让人以为遇见了走尸!
红蜘蛛很小,蚂蚁那么大,密密麻麻,一具尸体内早就被蛀空了,不知几千上万只。我和白川强拆了它们老窝,蜘蛛在地上汇聚,像条红溪流朝我们涌来。
“快,快往地上泼醋!”
农村有醋能杀蜘蛛的说法,慌乱间,我病急乱投医。
白川手忙脚乱,把醋打翻在地,我心疼坏了,那可是破金刚墙的神兵利器。
一股酸味刺激得鼻腔发痒,我和白川不停打喷嚏。那些蜘蛛不怕火,但怕醋,一下就淹死了很多。
剩下的开始往树林深处爬。
我带着白川追踪这些蜘蛛,发现了一个溶洞。
原来溶洞就是蜘蛛的老巢。
我和白川杀进去,找到昏迷不醒的胡子跟陈东海。他们体内,也爬满了这种蜘蛛,用手触摸皮肤,能感到皮下有很多小虫子在动。
万幸二人还有脉搏。
往嘴里灌了几口醋,把剩下的泼在地上。
红蜘蛛被驱赶出来,太多了,根本踩不死,我只好用醋逼它们,将二人带出溶洞。
这一闹,我们进入松树林深处,周围都是高大树干,太阳被隐藏在遮天蔽日的树冠里,一时竟迷失了方向!
胡子体质好,最先醒过来。
他从嘴里抠出一大把蜘蛛尸体。
等胡子缓过来,他对我们说,在我和白川离开后,他跟陈东海仔细研究了一下石俑的排列规律。
越往树林走,石俑越多,越完整。
这些石俑组成了很多奇怪的线条,隐隐与奇门遁甲,先天八卦有关。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那个溶洞,里面不止苏联人的尸体,还有山里头的猎户、地质考察队。这种蜘蛛不会一下弄死猎物,而是慢慢寄生在猎物体内。
胡子和陈东海猝不及防,着了道。
若不是我和白川发现早,他们也要变成栩栩如生的粽子了。
既然没有鬼,也不是走尸。
我们商量了一下,把白醋淋在袜子和裤子上,防止那些蜘蛛靠近。每个人身上酸臭得很,谁也别嫌弃谁不爱干净。
逃出溶洞,天又黑了。
此时,我们四人在松树林深处,看不到星辰日月,也辨不出东南西北。晚上,树林起了很浓的雾气,高大的石俑一座座矗立起来,宛如忠诚的守卫,沧桑注视人间!
走了几个小时。
我赫然发现,一行人居然失去了方向感,宛如鬼打墙,在不停打转。
“咱们好像进到迷宫里了,瘸子的屁股,邪门啊。”胡子一翻眉毛。
在这松树林深处,树冠高大,遮天蔽日,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我们唯有举着手电才能看清脚下。
兜兜转转绕了几个小时,我们始终在原地打转,胡子便不肯走了。
埋怨我带错路。
我心说,我一直按指南针走的直线啊。陈东海此时缓了过来,看向附近,那些高大的石俑愈发阴悚,黑暗中,似乎能看到它们脸上阴阳怪气的表情。
“我看不是方向的问题,是咱们遇到古蜀人设下的机关了。”陈东海指着那些石俑,“你们看,石俑越来越多,越来越完整。树林太阴暗了,连天空都被遮了个严严实实,人走在这种压抑的环境,很容易失去方向感。”
陈东海说,他以前在河西走廊考古时,遇见有土人在地上插了几根木桩子,牛羊围着木桩走,哪也去不了。
这些木桩的排列,暗含一定顺序,是一种迷惑人心智的机巧。
“你们看,这些石俑有易经的次序,按天三地五的规格守卫此地。咱们一直注视这些石俑,不知不觉就会回到原地,不是鬼打墙,只是一种科学现象。”
胡子将信将疑。
便让陈东海在前头带路。
陈东海拿过指南针,不看附近的石俑,对对直直往里走。
又走了半个小时。
情况越来越糟糕。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