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瞌睡遇见送枕头。
我和胡子正愁没有门路。
一听黄师爷那头,已经把冥器卖出去了,我和胡子想也不想,便订机票去燕京。
事后想想,我和胡子心太急,急着把一捧雪出手,不然后面也不会吃个大亏。
出了飞机场,我给黄师爷打电话。
一直没接。
我和胡子等得不耐烦了,对面发了一条短信。
说他在谈生意,让我和胡子七点半后,到潘家园二里条胡同找他。
我和胡子如约而至。
当时天上挂着一轮金灿灿的毛月亮。
风飕飕地吹。胡同里脏乱差,那月亮的光窄窄嵌在头顶的一条缝里,我和胡子并肩走入巷子,心发慌。
“这什么鬼地方,黄师爷口味够独特的啊,屎壳郎上高速,不走寻常路。”胡子吐槽道。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在巷子里喊:“姓黄的,你人呢?把我们两个哄到燕京好玩是吧。”
“夏爷跟胡爷吗?”黑暗里,冷冷响了一声。
胡子喊道:“你干啥呢,做贼捏?”
话音刚落。
巷子里扑出几个壮汉。
二话不说,就将我和胡子摁在地上。我和胡子久经沙场,哪里会束手就擒,于是拼命反抗,同时明白过来,是碰见黑吃黑了!
对方见我们棘手。
一闷棍砸在我们头上,我和胡子头破血流,慢慢昏厥过去。
一阵凉水把我泼醒。
脸颊火辣辣的,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心道,狗日的,让小爷抓到机会,非弄死你不可!
地上是我和胡子的行李,明显被对方翻过。
一个脸色凶恶的男人抓着我头发,把我拉起来:“小崽子,你们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我又挨了一巴掌。
顿时火冒三丈,肚子一股邪火。若不是双手被捆着,早跟他拼命。
“黄师爷不是让你们带冥器来燕京出点子嘛?冥器呢!”
“你和黄师爷做局坑我们?”
“呵呵。”
对方阴笑不停:“狗日的,小兔崽子嘴巴挺硬啊。这样吧,大家都是文明人,没必要把事干绝。丁家兄弟和你们一起下墓,你们带着冥器出来,他们三个全栽了,不是你们黑吃黑,谁信?把墓里带出的冥器拿来,给丁家一点经济补偿,这事就当过去,如何?”
我道:“这事我说了不算,你把他弄醒。”
胡子被对方泼醒,知道现在的处境,跟我打了眼神。我用身体挡住对方视线,让胡子悄悄解开绳索。
对方自称是京派的人。
北派有京派和地方派的说法。京派,就是以前北派倒斗王秦玉峰那一支,这些年销声匿迹,养了很多亡命徒办事。
丁家三虎来自京派。
根据对方说法,大老板叫月秋生,听名字是女的,但是个大男人。
他是月秋生手下干将,也是丁家三虎的师兄,铁头陀。
铁头陀用黄师爷的手机,把我和胡子骗到燕京,想夺我们的冥器。我给胡子争取时间,与他斡旋。
“铁头陀是吧,南派北派秋毫无犯,你这样强取豪夺,有些过分了吧?”
“你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京派折了三个好手,让你们拿损失费怎么了?惹得老子不高兴,直接宰了你们,把尸体往墓里一丢,几百年过后,你们还是文物!”
我和胡子并没有把一捧雪带在身上。
铁头陀脸色难看,大有翻脸意思。
拿过一把砍刀:“我数三声,不说出冥器下落,老子先砍你一根手指头。呵呵,这次你们可是盗的皇陵,别说没好东西啊。”
“等等,你先别激动。你也知道我们南派规矩,下斗只取一件宝,又没随身带着,这个时候我上哪给你弄?”
“就叫你家人,拿冥器赎你。”
“胡爷赎你妈的!”
房口五个人,都是壮汉,很不好惹。
胡子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挣脱绳索,抄起桌上啤酒瓶砸在铁头陀脑袋上。铁头陀惨叫声,脑门肿了一块,胡子勒住他脖子,将尖锐的断面朝着他。
“都给老子退后!妈的,黑吃黑,你们他娘还嫩了点。小虾,快过来。”
我赶紧过去。
捡起地上玻璃割断绳索。
铁头陀被胡子要挟着,不忘威胁:“这是老子地盘,你们在太岁头上动土,信不信让你们看不见明天太阳?”
“胡爷先给你见个血!”
胡子不废话。
直接用碎掉的啤酒瓶捅在铁头陀大腿上。
铁头陀嗷嗷惨叫,没见过胡子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