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神道和石像生是在地面,而不是一同埋在地底。这里仅仅是前殿,绝对有甬道通向皇帝的梓宫,不知什么原因,工匠将甬道封死了,需要时间找一找。”
皇陵规格,是古代墓葬之巅。
外用白膏泥,中填木炭,内造三合土。顶层,有二十四层青钢莲花砖干砌,五层大条青石用铁水封死,再铺一层金砖。
这就叫万年吉壌。
正常情况,前殿有甬道直通主墓室。但眼前这座皇陵,前殿根本没有别的路,很可能是当时设计的时候,就没打算留下甬道。
这让我有点担心。
看架势,工匠是怕皇陵里什么东西出去,才将甬道封死。
如果是这种情况。
那,可就恐怖了!
“别着急。”齐云叫住我们,“高强度负荷几个小时,咱们都累了,不如休息半天。等恢复精力,再拆铁浆条石,找那条甬道。”
伯特点点头:“听你的,休息五个小时吧,抓紧时间恢复。”
丁三壮还在打青铜鼎的主意,又对我和胡子嚷嚷,说宝镜是他的,谁抢就跟谁翻脸。
阿牛的伤很重。
云南白药没效,他是伤到内脏了。
古铜给他换了纱布,打了几针抗生素,阿牛像烂泥倒在角落里哼哼。
找我和胡子借了铜盆,古铜在前殿里,给我们煮菌汤喝。
滇地盛产野山菌。
百宝菌汤,是滇地第一美味!
新鲜的野山菌混合大蒜、老姜,加几坨粗盐,放在铜盆里乱炖,切几片火腿肉。才几分钟,整个前殿香气四溢。
给人的感觉,好像出了墓室,坐在城镇的餐馆里。
我们累坏了。
闻到那么鲜香的菌汤,个个流口水。
古铜顶着一张山民淳朴憨厚的笑脸,把煮熟的菌汤分给我们喝。
连齐云和黄师爷这种年纪大的,都喝了一海碗,丁家三虎更是连盆子都舔干净。三个外国人也喝了,竖拇指表扬。
“夏哥,这是你的。”古铜递给我一碗。
“谢谢。”
我赶紧接过来,吹了几口,迫不及待要喝。
旁边的胡子突然踹了我一脚。
我忙着喝汤,不理他。胡子又踹了我一脚。
汤洒了,弄得我裤子湿漉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古墓里吓尿裤子!
“胡子,你丫茅坑打灯笼,找死是吧?”我骂道。
“嘘。”
胡子一脸严肃,朝我打了个眼色。
我和胡子极有默契。看他这幅动作,我不声不响,跟他到了角落里,背对众人。
“咋了?”
“别喝汤,这汤有问题。”
胡子阴沉脸,直接用手,在汤里抓出一枚煮烂了的大蒜。
大蒜是白色的。
菌汤里的蒜,居然淡淡发黑!
胡子看了附近几眼,悄悄对我说:“这汤有毒。胡爷从小听人说,煮蘑菇汤,大蒜发黑就是剧毒,以前没有机器,都是用这个法子辨别毒蘑菇。”
我道:“会不会是古铜没注意,把有毒的误放进去了?”
经常看新闻的都知道。
每年夏天,滇地都有百姓因为误食毒蘑菇而丧命。
本地人尚且如此,古铜因为大意而失误,倒说得通。
胡子冷笑,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看古铜他自己喝了汤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
悄悄地,和胡子把汤倒掉。不过我们没提醒别人,毕竟非亲非故,万一古铜背后有人主谋,搞不好我和胡子当场就被干掉。
过了半个小时。
古铜来收碗,笑嘻嘻问我:“夏哥,我手艺怎么样?”
再看古铜的脸,这哪是山民的淳朴憨厚,分明是奸诈险恶的小人嘴脸啊!
我不动声色:“很好喝,非常好。”
“那行,明天我继续给你们做。”
“谢谢了。”
吃了饭,我们一行人躺在前殿的角落,各自睡觉,或者聊天。
我给胡子打了个眼色,让他去米契那里偷炸药。
胡子他爹是神偷,他本人遗传了优良家风。金盆洗手十年,我还真担心他太久没干这种事,被抓个现行。
“哈罗,顾得依父林。”
胡子用中国式英语跟洋鬼子打招呼。
结果就是,洋鬼子和中国人都听不懂。
胡子一副厚脸皮贴上去,跟米契介绍,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奥运会开幕式,他有门票,还是前排,打对折。
又问米契有没有兴趣到燕京旅游,他有套票,打对折。
还问米契有没有兴趣到燕京吃烤鸭,他有饭票,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