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清三朝。
滇南土司死后,均厚葬金银,埋入哀牢山,至今不曾寻见,这为哀牢山添加了很多宝藏和神秘色彩。
抵达楚雄,黄师爷带了几个入伙的人。
“我介绍一下。”
指着三个孪生兄弟,对方膀大腰圆:“这是丁家兄弟,丁大壮,丁二壮,丁三壮,号称丁家三虎,北派近几年威名赫赫,挖过不少大墓,拳脚功夫了得。”
丁家兄弟举止非常张扬。
“哎呀,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成绩,挖了几个商周坑,倒腾了几件青铜鼎而已。这两位怎么称呼?”
倒斗的出门不用真名,全以绰号称呼。
我朝丁三壮点点头:“小虾,胡子。”
“小虾?胡子?呵呵,没听说过啊。”丁三壮戏谑。
胡子脸色不好看:“蛤蟆打哈欠,脖子短喉咙小,胡爷出道时候,你还在挖泥巴!”
“这位。”黄师爷又指着一个五十岁开外,黄脸高个子老头,“南派高手,齐云,齐爷。”
丁家三虎对齐云很是忌惮,冷冷称呼声:“齐爷。”
“嗯。”
齐云沉默寡言,后背背着一根长条形的东西,三尺多长,用黑布包着,有些侠客的意思。
此外,齐云身后还跟着两个力士。
阿牛、古铜。
是他们从当地雇佣的,单臂能有二百斤巨力,专门负责肩挑背扛。
至此,第二批支锅子成员全部到齐。
一共九人。
沿途各色少数民族聚居,汉人也有,不是特别多。
这边菌汤很好喝,此时正好是夏天,菌汤特别鲜美,再多味精鸡精都够不上那味。
出三江口,过石门峡,走悬天栈。
我们进入哀牢山深处。
怪石上布满青苔,悬瀑自头顶飞溅,古猿哀啸,雄鸟啼鸣,一路险象环生。
第八天。
穿过密林,山坳里面出现大量青砖房子和吊脚楼,居然是一个容纳几千人的大型彝族村寨!
我吓了一跳。
拉住黄师爷:“我说,你确定没走错?跑人眼皮底下倒斗,让人抓见,不把咱们往死里打?”
黄师爷道:“那是石崖寨,民国以后就陆续废弃了,放心,没有人。这方圆几百里,全是原始森林,树木遮天蔽日,绝对安全。”
丁三壮最年轻,话也最多:“古墓就在边上?那我们不如去寨子里扎营,我看那些房子烂得还不严重。”
“别!”
黄师爷来过石崖寨,表情变得紧张,有些不自然:“千万别去那个寨子。”
“为啥?”
看了看附近,黄师爷压低声音:“那寨子闹鬼。”
丁三壮不信:“什么鬼,瞎说,净是唬人的话。”
黄师爷摇头:“实话告诉大家,你们是第二批支锅子的。第一批六个人,也都是高手,当时他们就在石崖寨里面睡觉。据他们说,石崖寨有个白色祠堂,里面支了一口大锅,大锅旁边是灶台,看着阴森森的。”
“夜晚睡觉的时候,有五个人梦见祠堂的大锅里面煮了东西,有许多人背对他们坐在锅边吃饭。梦醒了,发现少一个,少的那个脑袋被人砍了,尸体就吊在灶台旁边,脑袋放在铁锅里!”
这话,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站在山腰,看山坳里废弃的古寨,我们所有人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黄师爷带着我们绕过石崖寨,根本不敢靠近。
直线距离大约八百米。
在山坳的边缘,一片树林已经被人砍光了,露出黄色泥土的空地,古墓就在那!
外头封土,类似于农村的泡菜坛。
光秃秃的,十分突兀。
没有墓碑,没有镇墓兽和祠堂。封土大概有二十米周长,并不是特别大,估计是某个土司的墓葬。
“哈罗。”
古墓旁边是迷彩营地。
有外国人钻出来,用英文打招呼。
胡子来精神了,对外国人招手:“碗炕吐贝京!”
当年开奥运会,全国老少爷们,都会那么一两句英文。见到外国人,先来一句“碗炕吐贝京”,加快国际接轨。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那外国人摇摇头。
胡子尴尬:“俺们这是正宗英文啊。”
“说中文吧,我听得懂。”
黄师爷的雇主出乎我的意料。
本以为是什么龙头老大,结果居然是三个外国人!
领头说话的那个,叫伯特。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学者,叫莫林。一个叫米契,腰里胀鼓鼓,可能有枪。
伯特对黄师爷的效率很满意,说:“你来得很及时,这次佣金我会考虑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