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这应该是错觉吧。

“对了，”孟鸿策想起来正事对着程辞意说道，“程道友不知可否有空？”

程辞意点头：“有。怎么了？”

孟鸿策说：“程道友，是这样的，不知程道友可否已经辟谷，需要准备用晚膳，我可以让人送过来。”

程辞意摩挲了一下下巴，问：“有烤鸡吗？”

孟鸿策问了之后，突然就有点儿嘴馋了。

薛朔闻言，飞快回答：“有！后山好多只鸡呢？昨天那个可好吃了。”

说着，他垂涎地舔舔嘴角。

孟鸿策默默看着他。

薛朔：“孟师兄你怎么了？”

孟鸿策说：“我就说我养的鸡怎么少了一只，原来是你。”

薛朔：“……”

说漏嘴了。

薛朔弱弱地回答：“那不是，我又重新补了一个回去吗？”

孟鸿策愤怒：“那能一样吗？”

“我养的鸡你给我换成了一只鹅。”孟鸿策深吸一口气，“我就说怎么有鹅追我呢？”

程辞意一旁默默观看，很是感慨。

苍陵宗的弟子也这么活泼的吗？

她想了想自己那边衔山派的弟子，颇为同情苍陵宗管辖相关事务的弟子。

同行不容易。

程辞意跟着好不容易平息愤怒的孟鸿策去了后山。

这个路途不算多遥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如今的天色是踏着黄昏的尾巴，树叶透下斑驳的光影。

程辞意刚到后山，就听见了一句，硬生生让她给愣住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声音振聋发聩，非常有力。

“苍天不允，我自来取。”

紧接着，下一句话又出来，来自于另外一个人。

程辞意突然觉得衔山派的弟子真的挺好的。

真的。

孟鸿策身体僵硬，薛朔却眼睛冒星星，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你，不过如此。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哈！”

程辞意又零零星星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

孟鸿策提着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后山如此拥有这般自由桀骜的灵魂。

程辞意赶紧跟过去瞅瞅。

然后就看见了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圈，甚至摆好了姿势，手中甚至一人拿着一本书。

“你哈哈声不对。”

“哪儿不对？”这声格外谦虚地请教着。

“哈哈应该充满霸气，甚至于让人能够感觉的到那股在逆境中开出花儿般的顽强。”

“哇哦，是耶，我就是感觉哪里差了点儿？”此人恍然大悟。

程辞意：“……”

薛朔听得很认真，甚至觉得很有道理。

“孟师兄，他们说的实在是太对了。”薛朔眼底燃烧起来一股斗志。

孟鸿策皮笑肉不笑，对薛朔说：“是吗？”

程辞意呼出一口气看着那边围城圈圈的五个人继续讨论这些话的遣词造句，讨论的头头是道，热火朝天。

她默默站在一边，觉得这趟来的真值。

“苍天之下，你我虽为凡人。”

“但我们，终究会成为翱翔的鹰。”五个人同声朗诵。

程辞意没忍住，说道：“那个你们也不算凡人……吧？”

算修士？

“是哈，这个有问题。”

“快来重新说一下。”

“嗯？不对，刚刚谁说的话？”其中有一个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然后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三个人。

程辞意还算慈和的点点头。

“孟师兄？”

很明显，在场的人都认识孟鸿策。

孟鸿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问：“你们在做什么？”

听见孟鸿策的话，这五个人有些扭扭捏捏的。

薛朔说：“刚刚的话太有气势了，真的好有感觉。”

“是吧是吧，薛师弟你也这么认为？”其中一个人听见赞同声热络地说。

薛朔使劲儿点头。

程辞意过去，问：“可否将你们手上的书借我看一下？”

其他人以为这也是苍陵宗的弟子，非常爽快：“这些师妹，你也来看看。”

“对了，孟师兄你也要来一本吗？”他热情推荐。

孟鸿策往后退了一步，表示拒绝。

薛朔却说：“我想看！”

然后扑腾扑腾地跑过去借了一。

程辞意看着封面上的大字。

《霸道仙君破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