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不知真人的酒量如何?”
“哈哈~~”
吕生抚掌而笑,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转而走向道旁的酒楼∶
”你若斗酒还能胜过某家,那我这吕字,自此就倒过来写!”
酒楼的灯火,亮了足足一夜。
整个酒窖里数百坛上等美酒,被两人一夜喝尽,最终,两人不胜不败,彼此也只有微醺而已。
“你这道人,颇合贫道脾性,可惜,此事着实应不得你,否则,你便是求什么,贫道都能允你!”
酒后的吕道人,比之往常话更多,也显出几分豪迈之下的落寞∶
“人活世间,百般不易,若连身魂都要被人吞吃干净,这是何等的悲哀与愤慨?”
杨狱心中一叹。
这半月以来,他并未闲着,除却陪着老爷子与吕生之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搜集,翻阅能够触及的书籍。
这些书籍,鲜少有很珍贵的,可从字里行间,他也可窥见一些东西。
群神高居九霄,放牧天下,无论是天海,还是其他,绝无一块,不是神魔牧场。
如吕生这样的人,亦或者仙,着实太少……
“对了……”
眼见吕生酒入愁肠,杨狱顿时岔开了话题∶
“真人说,此事之外,什么都能允我?那,你修持的功法…… “
杨狱狮子大开口,本是想岔开话题,却不想吕生仰面一笑,竟直接自袖中取出一卷古册来∶
“酒不可,剑不可,余者,无不可也! “
“真人?”
这倒让杨狱有些无所适从了。
“偷学了你这么多天武功,这下,倒给你找回去了。”
吕生摇晃着最后一坛酒,微醺的眼神看着窗外渐白的天空∶
“最后一坛酒了,喝完,你若不走,就只能以剑说话了!”
“足够了。”
两人都未驱散酒意,此刻杨狱也觉熏熏然,极少的有些醉意,管筹交错,酒水渐少。
他突然问道∶
“真人,若有一日,你遇到不可躲避之劫数,唯一的一线生机,是假死遁世,从后来者的体内复苏……”
长长的一个酒嗝:
“你会如何选择?”
啪嗒~
酒坛落地,吕生打着酒嗝,他点指着杨狱,失笑着醉倒在桌上∶
“你,不知我也,不知我也……”
……
……
“小狱无事……”
夜色还未过去,老爷子已是自梦中醒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突然一惊,差点跳将起来。
他看到了一头拇指大小的石驴……
“啊儿!”
石驴摇晃着尾巴,僵硬的叫了一声。
“你,你怎么跟出来的?”
老爷子触电般躲开∶
“滚回去!”
“啊儿!”
石驴眨了眨眼睛。
“走不了?”
老爷子稍稍定了一下心,尝试着伸手去拨弄那头石驴,可以清晰的看到,这石驴的天灵盖处,有着一条裂缝。
他记得,这还是当年小狱让他问了个问题,这石驴裂开留下的痕迹……
“啊儿!”
石驴受惊般逃开,似是生怕老爷子再度问出那个问题。
“汝有何愿?”
冥冥之中的声音,再度在耳畔炸响,而比之之前,似乎更为深刻。
“消失,你彻底消失,这就是老夫的愿望!”
过去几年里,早已悄悄学会神文的老爷子,终是忍不住怒吼着回了一声。
呼!
心头的声音,好似在这一刻完全消失。
但老爷子这口气还未喘匀,那声音飘飘忽忽的又来了∶
“汝有何愿?”
……
……
嗡~
刹那的恍惚间,目之所及的一切,酒坛、酒楼、龙王庙……
乃至于荡剑而起的纯阳道人,都渐渐的变淡,最后,已不可见。
以拖字诀,成功拖延到最后一天,老爷子也终是完成试炼,晋升一河龙王。
这个过程,其实极难。
若非要应对的是他十分熟悉,且为人秉性刚烈的纯阳子,换做另外一尊九耀级强人……
“呼!”
心海之中,涟漪泛起,杨狱回神。
虚幻的文字,在心海之中化作实质的古卷,其上,四个极古道文。
纯阳剑丹经!
传说中,这位纯阳道人的根本修持之法,碧水寒潭图中也可看出,纵是死前,他也只修这一门功法。
“纯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