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把侍从屏退,凌谊揉了揉额头,瞥见一旁的画筒,凌谊走了过去。
翻找了一番后,凌谊拿起其中一个画轴,回到案桌后坐下。
静静瞧着画中的山水,凌谊抬了抬眸,有才之人,总是让人想一睹真容。
金秋盛会,唐歆仅展示了琴和字,谁知道,她的画竟也如此了得。
除却这些,她旁的方面,是否也这般出色?
凌谊看着窗外,有些失神。
将画轴小心收起来,凌谊走了出去。
她既到了溱国,不见见,属实可惜。
“大小姐,今日的天气很是晴朗呢,别闷在屋里了,咱们出去走走?”
墨书凑到唐歆跟前提议。
“不会又走丢了?”
唐歆放下书卷,笑瞧着墨书。
以墨书的性子,到了一个地方,要不了多久,就势必会东看看,西看看。
凌家的这个庄园不小,墨书一出去,走了没一会,就迷糊了。
还是被人送回来的。
被提起糗事,墨书捂了脸,少顷,斗志昂扬的拍胸口, “大小姐,咱们屋的周边,我已经摸透了,你放心,准保回得来!”
唐歆轻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取了件披风,随墨书去了园子。
她们被限制不能出庄园,但在里面逛,还是可以的。
秋日已过,尽管精心打理,但园里的景色还是免不了萧条。
异国他地,看着满目的衰败之景,唐歆眉心夹了轻愁。
也不知大哥他们可有收到纸条。
大抵不会想到她来了溱国吧。
轻轻一叹,唐歆转过眸光,已失了赏花的兴致, “墨书,我们回吧。”
“唐姑娘,公子有请。”
就在唐歆转身离开之际,一个侍女上前细声道。
唐歆闻言,轻轻抬眸,语气清浅, “还请带路。”
在别人的地盘,客人是拒绝不了主人的。
亭子里,凌谊烫着茶具,听到声响,抬头看过去,同唐歆对望的那一刻,凌谊微愣。
他见过不少模样绝色的女子,但没有一个如唐歆这般,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一瞬间的呆愣后,凌谊收敛心神,起身站了起来, “旋儿胡闹,暂且委屈你困拘此处了,等你养好身子,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的。”
“多谢。”唐歆施了一礼。
“你,不必拘束。”凌谊轻笑了笑,邀唐歆坐下。
“本以为经论,姑娘家不会有兴趣深读,唐姑娘当真让人惊喜。”凌谊不掩饰赞赏之色。
“不过是粗粗读过一些,凌公子谬赞了,天色不早了,若无他事,唐歆便先回去了。”
看着唐歆离去的身影,凌谊扬了扬唇,同她说说话,竟让人心情疏解了不少。
满腹经纶,才识过人,盛名不虚。
凌谊把桌上的茶水饮尽,再坐了一会,才离开庄园。
…
“都察使,温方祁已经动摇了。”
都察卫进屋,朝祝显之禀道。
“意料之中。”祝显之眸色深深,大乾皇帝只有两位皇子,若太子出事,剩下的那个,坐上龙椅,不会有任何阻力。
皇帝的舅舅,这等诱惑,温方祁虽说聪明,但到底还是个少年,他抵挡不住。
温方祁之前一直是跟着殷承,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殷承绝不会动他。
内部下手,可比他从外部简单多了。
祝显之勾起嘴角,陆羽,这一次,
我看你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都公,接到紫京城传来的信,已经把宋曹放了。”
田戒到李易耳朵低声道。
李易手摩挲着茶杯,眸子里散发出寒意,这次回来,首要就是让祝显之绝望,用他的血祭奠众兄弟。
“可有唐歆的消息?”
在田戒下去前,李易轻问道。
“想来还在探查。”
“以往总觉得以都前司和唐家的能耐,寻个人,是轻而易举之事。”
李易苦笑一声, “谁知到现在,依旧毫无消息。”
仰躺在藤椅上,李易闭上眸子。
“大小姐,这凌公子是不是对你有意啊。”
“往常几天都不见得来一回,这些日子,是越发勤了。”
“看你的目光,也好像不同了。”墨书托着脸,脱口道。
“墨书,我们不会在这里久待。”
“这两日,我就会向他提出回大乾一事。”唐歆淡淡启唇。
墨书点头, “这溱国之人,就是再好,也要不得。”
“嬷嬷说过,姑娘家不能嫁的太远,这要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