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芸娘不善的眸子,李易努力憋笑,但显然失败了。
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芸娘翻了个白眼,趁卫绮说出她更多糗事前,带人外边玩去了。
第一晚吃饺子,大家伙还是高兴的,馅足,又管饱。
第二天,众人也还是笑着。
第三天,他们笑不出来了。
“大人,没听说米店里缺粮啊。”牛壮还是挺喜欢吃饺子的,但耐不住天天吃啊!
李易淡然的咬着肉馅,“大米能有饺子好吃?”
“大人,你刚往我碗里倒了半碗。”牛壮瞅李易。
“是吗?”
李易放下碗,“应该快了,明天许就能换别的了。”
前提是,卫绮别再霍霍面粉,不然,内部是真没法消化了。
因着这事,丰旗颇是歉疚,于是,他加入了吃饺子大军。
吃着饭,侃大山,他和李易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用过饭,李易跟例行公事一样,去了翁府,待了一刻钟,他正准备起身离开,不能每次都麻烦别人请啊。
“司大人,老爷让我带你去书房。”小厮到李易跟前恭声道。
李易抬眸,可算是结束前戏,走正题了。
在小厮的引路下,李易进了翁敬的书房。
古色古香,布置的很简单大气,装饰的只几副字画。
屋子里,除了案桌,笔墨纸砚,就是书架了。
翁敬端坐在那里,在门关上的那刻,他才放下手里的书。
看着李易,他久久注视着,像是要透过他的外相瞧进他的内心。
李易在翁敬的目光下,略有些局促,竭力挺直腰杆,表现着自己。
“往后,若有不懂的,你可来问我。”良久,翁敬缓缓吐字。
李易大喜,忙不迭的说道:“谢翁师。”
打蛇随棍上,别看只是改了个称呼,但叫着叫着,这名分就能确定了。
确定了名分,啥事不好办。
心里打着小九九,李易面上却是一派喜不自禁之色,好像那就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稳定了会情绪,李易就刑部的事,询问着翁敬。
他的能力,不足以服众,所以在刑部,李易看似官大,实则,就是个打酱油的。
文件,案宗,基本都是底下处理好了,他看个一眼。
要不是皇帝宠幸,就他这业务能力,早在第一天就被拉下去了。
话编了出去,李易总要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楚帝毕竟不是傻子啊。
他可不是大乾那玩意能比的。
一旦叫他起了猜疑,再想骗取信任就难了。
翁敬一个在刑部尚书位置坐了这么多年的人,跟他取经,准没错。
对二帝灰了心,但对百姓,翁敬还是有使命感的。
刑部是伸张冤屈,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地方,不该沦为权斗场。
司剑心里有大义,皇上已经把他安在了那个位置,且很是宠信,与其看他自己摸索,不得其门,让百姓遭罪,倒不如悉心教导。
即便换个人,心性方面,不定及得上他。
这是翁敬这些天心里的考量。
从翁府出来,李易嘴角微扬,又成功了一步。
望了望皇宫的方向,李易上了马车。
“大人,完全联系不上武连他们,探子查探了几次,没有搜寻到任何线索,应是凶多吉少了。”
都察司,一都察卫到祝显之跟前禀道。
“把人都调回来,不用再往那费心了,失联这么久,断无活着的可能。”
“这周任时,不是好对付的。”
“得从他身边的人着手才有可能。”祝显之一鞭子抽在刑架上的人身上,眸色翻涌。
皇上设立了东卫,要不想被压制,就得打个漂亮、让他们无法企及的杖出来。
“娘子,还有两日,就是太上皇的寿辰了,你说,我备什么礼好?”
李易靠在椅子上,很是懒散的开口。
“不宜太贵重,夺人风头,又不能太轻,中中间是最好的,我前些日子收购的青瓷瓶,就极不错。”
“贴心。”李易拉芸娘入怀,“家有贤妻,果然是什么都不需烦恼。”
“晚上,要不要来我屋,让我能回报一二。”李易蹭了蹭芸娘耳朵。
芸娘揉他的脸,忍俊不禁,环住李易的脖颈,芸娘亲了一口,“再忍忍,不然,给你纳房妾?”芸娘眸光流转。
“少试探了,我不会上当的。”李易哼哼。
芸娘轻笑出声,理了理李易的衣襟,去外面照看卫绮了。
她是真离不得人,连红色都见不得。
那种惊恐和嘶叫,芸娘瞧了心酸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