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送过来。
林以则眼睛都亮了,不在于送了什么,而在于他有心给他表这份心。难道说,江弈承也改了想法?
“糖糖,看看江par带了什么来,我也是第一次收到江大律师的礼物!”林以糖一贯是三分羞涩,四分大方,剩下的就是喜欢。
“拆开看看。”他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他们能听见,在林以糖听来就像是哄骗一样亲密。
今天晚上的江弈承很不一样。
里面是块翡翠,质地极好,透着亮,最难的是这是块兔子,那是林以糖的生肖。
这份礼物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林以糖几乎是高兴得溢出来:“谢谢你,弈承。”
开始是江弈承帮了她,后来他去了京市,她以为江弈承还是接受不了感情,这一次,就好像梦想成真。
“我很喜欢。”林以糖冲他一笑,但是江弈承这次没看她。
“林叔怎么订的是这家,我是这里的常客。”江弈承已经在特意给他留的那个位置坐下了,黑色的西装裤交叠出漂亮的曲线,他的眉目分明,有种锋利的好看,随便交换个手势都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眼下微微有些青黑,整个人清瘦了些,反而有种不一样的风味。
“哦?我对这些地方可不了解,我已经离你们年轻人的喜好远得很喽,这地方是糖糖订的,没想到是和你的习惯一样。”林以则口气很亲昵,几个在附近的人也看出来他想干什么。
江弈承恰到好处地看了林以糖一眼,然后低头抿了口茶。
菜上得很快,今天说是来增进感情的,在座的有不止一位是君伦的客户,江弈承回来不久,里面的人他只是面熟,费氏的案子结束后,想转投他的案子不少,有些他只是懒得接。
毕竟今晚他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段章凡也不明白怎么原本打算推掉的饭局,突然就又要来了呢,还派人去买了块礼物,指明了要什么样的,他摸不着头脑。
许悦安这边聊着聊着也喝了不少,从吐槽一下多次神操作的导演,到一些剧组被骂笑话,她喝得高兴,连鹿笙都被她带得整张脸泛红起来。
中途她去洗手间,一出门就有侍应生等候,这次她变聪明了,让侍应生带路,回来的时候还没忘记说句谢谢。
那侍应生是个女孩子,长得挺白净的,看上去也机灵,许悦安说了好几句谢谢,她笑着目送她回了包厢。
酒过三巡,林以则有些醉了,他上了酒桌就不可能不喝酒,今天又高兴,喝得有些多。
江弈承对他的劝酒只是随意的说辞,并不在意他喝了多少,今晚的他在酒局上不热络,袖口揽起一截,露出好看的腕骨,眼眸清明,明明也沾了不少酒,却是一副没碰过酒的样子。
林以糖努力和他搭了几句话,两个人邻着坐,在旁人看来,是这场局真正的主角。
“弈承,这两年我演了不少戏,你看过吗?”林以糖一只手捏着衣角,掩盖在餐布下面,她这两年拍了很多戏,有个原因就是想江弈承能多多看到她。
从侧面看过去,她的目光能勾勒出这个男人的整个侧脸,乌黑的鬓角,英挺的鼻梁,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有愈来愈沉稳的气质。
她翘首以待他的回答。
段章凡的出现来得不合时宜。
包厢里不剩几个人了,林以则已经被秘书扶着回去休息,几个老总也走得差不多了,林以糖瞄了瞄敲门而入的段章凡,掩下不悦。
“林小姐,谢谢款待,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有事。”
林以糖眼神里都写着不理解,明明刚才江弈承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是律所出了什么事吗?”
江弈承的回答让她失落:“是私事。”
“我送你。”林以糖的助理也在外面等着,她提着包准备跟着江弈承一起出去,今晚是林以则组的局,他自己先醉了,林以糖觉得自己也是尽了礼节,何况她是林家的独女,没有人敢说什么。
天底下巧得不能再巧的事多半藏着精心的算计,只是那个时候许悦安还很单纯,觉得只是一场人缘际会。
灯光隐隐错错,连带着人影疏疏,古木质的地板泛着奢侈的光,许悦安也喝得五分醉了,步伐都开始犯迷糊起来。
姜浅夏先回了酒店,她后天就要拍戏,这两天要保持状态,许悦安不放心她自己先走,鹿笙只能去照看她一程。
“走吧,慢点,你喝果酒还能醉呢——许悦安小姐。”
楚庭扶着许悦安出了包厢往外慢慢走,酒精度数不高,奈何她实在喝了不少,所以有些上头,楚庭看她一脸懵的样子,忍不住逗她,走到拐角处要下楼梯的时候,伸出手在许悦安面前晃了晃:“走台阶了,靠着我一点,要不咱们一起摔下去。”
他喝的是正儿八经的红酒,一点没醉,还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那就一起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