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傻呀,村里的人给面子总比像以前不给面子好吧,再则,我们家儿媳这么有出息,我们自己得做好,不要叫她以后回了村子里难堪,我们做好了,别人自己也敬着她了。还有,如今我们家两个儿子都出去了,肯定比我们俩有出息得多,给别人留条路,就是给孩子们留条路。这要是万一我们家老大,真的能考上举人,我们可不能给他拖后腿吧。”
钟玉昌听了自己媳妇的开导,也想了个透彻,从此两个在村里对村里的人就越来越客气了。
就在秋月买的礼物到了上溪村的时候,秋月在齐州意外地遇见了钟地主。
秋月还是略感到奇怪。
而且他这次身边也只是带了两个侍卫出来。
秋月凭自己的感觉,觉得事情有点大。
秋月本来要把钟地主带去见钟永平。
然而地主把秋月请到了九宝楼的包间,很是郑重地跟她说道:“最近家里发生了些事。”
钟地主说完,脸上都露出一脸的颓废来。
秋月从钟地主的表情里看出来还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她尝试的开口:“不会是你的长子和小夫人合起来搞事了吧?”
地主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看我把老三安排出来,就合起来搞一些小动作了。”
秋月以前夜访钟府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一点点钟府的阴暗了,只是以前还藏拙掖着,如今听钟地主这么说,有点摆上明面来的意思了。
钟地主发了会呆,又跟秋月道:“我这次是借口去西边改道来齐州的,我得为老三安排下。”
毕竟钟永平在他的儿子中,算是独树一帜的了,虽然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却是读书的料。
自己对他的期望还是很大的。
秋月皱了眉头:“你这长子也是奇葩,他这么急着下手干嘛,这偌大的家业不大部分都是他的吗?”
脑子是不是坏了。
“不是他傻,是我急了,我急着为老三铺路,他起了疑心,怕我把家财都留给了老三。”钟地主叹了口气。
他声音了满是郁闷:“老三始终太年轻了,我怕他应付不过来老大,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我想了一圈实在没有可托付的人。”
秋月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他的画风就变了,自己有点更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地主道:“我希望往后你们能帮我多照看着老三。”
秋月喝了口水,听了他这么说,还是难咽下去。
被这么委以重任,秋月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的,她看着对面坐着的地主,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不少的落寂来,又细细品味了地主说的话,问道:“已经闹到什么地步了?”
钟地主神色又灰败了一点,凝重的神情是秋月看都没看过的。
钟地主自嘲地笑了笑:“我这次回去,下次能不能再见老三都说不好了。”
秋月无声地叹息了一声:“钟三少爷你大可以放心,能帮上的我肯定帮。”
有了秋月的这句承诺,钟地主明显的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把秋月当做了最后的稻草还是什么,他就像是一个落水的人抓住了一点点的希望。
既然要别人帮忙,总有一些情况可要跟她说说:“我之前就已经在齐州买下了一座六进的宅子,宅子里的古董字画和银子,再加上我在齐州城外买了一个庄子,有良田百亩,差不多是我一半的身家,房契和地契都写的老三的名字,这些安排家里的人都不知道。”
秋月知道钟地主是重视钟永平的,但是没想到重视到这个程度。
到了这个时候,他都还拿出自己一半的身家为钟永平安排好这些,也是很不容易了。
秋月了然地点了点头。
钟地主怅然道:“真是家门不幸!”
秋月无声地叹息了下:“这个情况,三少爷知道吗?”
钟地主摇了摇头:“跟你聊完后我就去找他,就是他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变化?”
秋月紧抿着唇,也是一脸的肃容:“三少爷可不是个孩子了,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钟地主听了很想哭,他一直觉得自己叫老三跟着钟庭稼出来就是个最正确的选择。
听了秋月这么说老三,他心里是安慰了不少的,就算自己没有留下这些东西给老三,他也算放心一点了。
钟地主放下手里的茶杯,又叹了口气:“那样我就放心了!”
秋月怎么看钟地主都感觉他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不免心里也有点暗暗心慌:“这些都可以从长计议,你不还在坐镇吗?”
钟地主怅然地笑着:“他们两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勾搭了那么久,也绝非是省油的灯。我如今拐道过来齐州,相信不久就会被他们知道了。虽然会被查出来,我还是想能拖一会是一会,等会我跟老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