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有吃饭,就从杜府告辞了出来。
杜府的老夫人和杜夫人都承了她们两个人的情,派了丫头将两个人送出了府。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饭的时间。
两个人推了杜府的邀请,沿着街市一路走一路看。
这齐州的街道不知道要比临江的宽敞多少,往来的人群都是穿了绸缎的衣服,一看都是有钱人。
秋月两眼都冒了光:“以后有机会把店开到这齐州来,赚它个眼花缭乱。”
雁姐的心肝可没她那么大,这生意哪是那么容易的,她们能在临江闯出一番田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看,秋月在一家酒肆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两个人坐到了临街的位置上,一人占了一桌角,桌子上摆了两坛酒,正推杯换盏呢。
昨天他们大鱼大肉秋月是没撞见,但他不知道和尚也喝酒,这是不是犯规了呀!
乞丐先见了秋月,忙招了手:“进来喝一杯。”
秋月和雁姐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况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齐州城,这乞丐和和尚也算得上是半个朋友了。
戴乞丐和花和尚都显得心情颇好,还叫小二上了个几个菜,四个人围着坐了下来。
秋月和雁姐也不客气,很是干脆地坐了下来。
秋月看着两个喝得有点上了头的人:“我看我们在齐州的运气好得很,才第二天吃饭就有人买单。”
戴乞丐哈哈笑道:“我们两个老东西也和姑娘有缘得很,今日心情好,我们合该一起大吃一顿。”
雁姐看着这两个不修边幅的人,扯了车秋月的袖子:“认识的?”
秋月想着,你坐都坐下来了,才来问这个问题。
顶着雁姐要骂人的目光,秋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雁姐:“……”
秋月起了身,给三个互相做了介绍。
花和尚笑眯眯的:“阿弥陀佛,千万别被我吓坏,我这和尚是个半吊子,喝口酒佛祖也不会怪罪了去的。”
雁姐讪讪地笑了笑,觉得他们这一桌子真是奇葩的很。
一个乞丐不去乞讨在这里来吃香的喝辣的。
一个和尚不去寺庙里念经,在这里吃荤喝酒破戒。
两个姑娘家家也不顾及名声,和不伦不类的两个人坐到了一起。
难道真的如乞丐说的——是缘分?
秋月已经和乞丐热络地攀谈上了,两个人就像是好久不见臭味相投的人一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乞丐道:“在齐州有没住的地方,要不要去我府上住住?”
秋月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乞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知道秋月和雁姐都误解了:“我也就是想尝试下这穿了乞丐装是什么味道。”
这戴乞丐原名杜荣,家住楚州城,人到中年,丧父丧母又丧妻又丧子,膝下只剩一个女儿杜千瑶。
为了离开伤心地,这才搬到了富庶的齐州城来。
人到中年,觉得做什么都没了个意思,在城外置办了百亩的水田,又买了庄子铺子给女儿打理着,自己就学了那城里的乞丐,穿的破破烂烂游街走巷。
偶尔学着乞丐蹲了墙角晒晒太阳,或又拿了缺口碗在城里乞讨。
乞丐年少时也爱拳脚功夫,家里有钱拜了高师,这才学的一身的好武功。
和尚呢,说来也巧,也是随意游荡,看到如此富庶的齐州城,有一座半山腰上的和尚庙既然破败无人上香。
和尚心慈,留了下来。
重新修葺了寺庙又挂了匾额。
秋月笑笑看着和尚:“你连破败的寺庙看了都不忍心,看来心中是有佛的,怎么又破了戒,大鱼大肉醉生梦死起来了呢?”
和尚摸摸头顶带刺的头发:“是,是,只怪我佛法不精,只装了半个的佛,这多余的心不就落入了凡尘吗,凡尘讲究给四时五味人间烟火,可不就是叫人开心地吃,开心地喝?想来佛祖是不会怪罪的。”
秋月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算明白了这半吊子的和尚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佛祖不会怪罪,是佛祖也没身份去怪罪你呀——你这四不像的,别人管东管西,就是管不到你的兴趣爱好。
秋月给两位上了酒,佩服道:“活得痛快就行,哪样子活不是活。”
花和尚呷了一口酒:“你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般的话,可是经历了啥?”
秋月笑眯眯地看着花和尚:“你这和尚,除了爱喝酒,还爱八卦。”
雁姐也不住感慨着:“要是天下的女子也如你们这般自由,就好了!”
此时小二将菜都端了出来,秋月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一拍桌子:“这顿我请了!”
花和尚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却也开口谢道:“如此的大好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