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的话给了金珠莫大的希望,这是处在绝望中的人多需要的光亮。
等秋云和秋月告别了,金珠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熊氏。
熊氏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一会哭一会又笑。
等收到钟庭稼报平安的信,已经距离他们去州府已经二十多天了。
信里简单的说了他们一群人安全抵达州府,又在州府僻静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钟永平和他们住在了一起。零零碎碎一大堆,最后才说一切安好,切勿牵挂。
秋月也没实在抽不出空来担心钟庭稼的事,因为有李献儒在身边,自己实在是放心的。
再不济还有钟永平的两个侍卫。
因为布坊的六张机子都在院子里,这日秋月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钱家村。
秋月到了钱家村的时候,小远和钱老汉还不相信,喊了一声:“二姑娘?你怎么来了。”
钱老汉还在田里摆弄着他的瓜果,暴晒的太阳下,小远摘了一片芭蕉叶树着帮老汉挡着太阳呢。
小远远远地看到秋月,心里兴奋着,却也没有扔下芭蕉叶,还像跟柱子似的立着。
秋月抹了把汗:“怎么太阳这么晒也不回去?”
小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七月的太阳。
“我带了斗笠呢。”小远摸了摸他头顶的兜里,乖乖地回答着秋月:“爷爷给买的。”
“最近实在是太晒了,干旱得很呢,要我一会走了,这地里的水就被别人给截了,这瓜都得旱死。”钱老汉看着秋月,咧着嘴解释道。
说着看了地里的水,也有半田高了,转身摘了一个圆圆的西瓜:“回家放井水里凉了切开来吃,保准甜。”
钱老汉领着秋月往家里去,一路经过的田里,很多庄稼都干旱的田地都好像在冒烟一样,叶子都被蒸发得干了。
佃农的日子,除了要靠田,还要靠天。
大家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进了村口,远远地就听到一声的惨叫:“啊——”
钱老汉和小远心里咯噔一下,忙往井边跑。
秋月也听出来了是庞奶奶的声音,跟在两人的后面也跑了过去。
到了井边,只见庞奶奶倒在了地上,边上的水桶打翻了,周边有一小滩的水印。
秋月忙上前扶起了庞奶奶:“可伤着了?”秋月问得很着急。
庞奶奶摇了摇头,指了指前边那个快步奔走的身影:“他抢了我半桶水,快去追,追......”
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秋月见庞奶奶并没有伤上,猛然一个转身朝着那个身影追了过去。
抢水的男子本来看了周边只有一个老太婆才敢动手抢的。
所以当秋月追了上来,直接一手提了他水桶抢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
愣愣地看了下秋月:“你……你什么意思?抢我水干嘛?”
秋月懒得跟他费口舌,提了桶就走。
男人看秋月一个姑娘家家都这么嚣张,哪里肯。
追了上来就要抢秋月自己的桶。
秋月一个闪身避过,冷冷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干嘛抢一个老人家的东西。”
男人不料她一个姑娘家还来管闲事,虽然看她不是个普通人,但这这个村里,自己才是地头蛇,怕她干嘛。
“少管闲事,桶还我。”男人怒斥道。
“把水倒给我庞奶奶后,桶就还你。”秋月懒得再跟他多说,提了桶就走。
男人看秋月油盐不进,又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心里气得火冒三丈,这旱季里水比金子都贵,怎么能叫她就这么走了。
几个脚步上来就要抓了秋月的肩膀。
秋月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有一个闪避,堪堪躲过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对方就算再傻,也知道秋月也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了。
一时也不敢大意了。
瞪了一眼秋月,疾步往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秋月往回来的时候,钱老汉他们还等在井边,见秋月把水提了回来,心里也是复杂得很。
没水喝了会渴死,这有水喝了估计会被别人打死。
那个抢了庞奶娘水的,就是村里的地痞,平日里就爱游手好闲专门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主要是这村里不止他一个这样,他兄弟三个都是这样。
脸皮又厚心又狠,心里的人都避之如蛇蝎。
这下要如何善了。
果然,几个人刚回了家,喝了一口水。
那三个地痞就找上了门。
“是哪个不长眼的伤抢了我兄弟的水?”果然是吊儿郎当的语气。
屋里的人除了秋月外,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秋月摸了摸小远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