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当地的“黑恶势力”,通俗的说就是——黑//道组织。
这就是她穿越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事了。
唐彪见她不说话,嘶了一声,道:“真傻了啊?给打傻了?”
“彪哥,我去接桶水给她清醒清醒……”旁边一个小弟说道。
唐彪没说话。
他仰头看了一圈自己的小弟们,正寻思着把人给打傻了这件事找谁背锅比较合适,就听见身侧传来了年轻的声音。
“……你们要我做些什么?”
唐彪回头看去,李宗已然醒神了过来。
她依然被拽着头发,碎刘海散乱如蛛网地搭在额前,有几根正垂落在漆黑的眸前,从唐彪那个角度看就像正对上了某种野兽的竖瞳。
被李宗这么盯着,唐彪感觉衬衫和后背间滑过的风都降温了几度。
开什么玩笑,哪有他对一个小孩露怯的道理?
他挥了挥手,镇定道:“来,给小妹妹倒杯温水,我们坐下说。”
抓着李宗头发的小弟松了手,警惕地站在她侧方。
李宗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穿着黑色短袖,肉眼可见的肌肉扎实,和旁边几个端茶倒水拍马屁的不是一个水平线。
其余几个小弟忙活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房间里的水杯和饮水机。
李宗腿脚发麻,跪了半天已经失去知觉了,只好慢慢撑着旁边的桌子站起来,小弟这会儿搬来两张凳子,她和唐彪一人一椅面对面坐下了。
李宗嗓子干涩发痛,刚想说话却先咳了两声。
□□/烧时手脚麻利的小弟们又像在用手扒饭似的翻东西,李宗实在受不了现在这乱成一团的“家”,为了不让他们再增加自己收拾房屋时更多的工作量,李宗凭借记忆给他们指明方位。
李宗声音沙哑地说:“一次性纸杯在客厅的电视柜下面。”
那小弟对她的忽然提醒表现得有点无措,竟然还看了大哥一眼。
花衬衫大哥无语:“看我干什么,傻里傻气的东西!倒水去!”
拿了两杯温水的小弟过来了,李宗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后,自然得就像在学校水房似的。
喝完,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在我爸的努力下,我从死刑变成了死缓是吧?”
“这么说也没错。”唐彪说,“事情办得好你就被放了,办不好嘛……”
他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
李宗:“那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唐彪直接道:“你知道程家吧?”
李宗快速在记忆里翻找内容,然后投掷而出:“……知道,一个新来的外地的富商,收购了我们市的一个钢厂。”
目前她的预感还没有任何示警,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对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会触发“死亡结局”的情况。
但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万一她的这点“超能力”没有和她一起穿越呢?
“他们可不是外地佬。”唐彪吐出一口烟,“程家祖籍就在这,他们家老太爷去了外地发展,混得还不错,现在他们又回到我们市,这应该叫落叶归根。”
李宗喝了口水,见唐彪继续说:“程家准备把城东那个钢厂给收了,打着‘重振家乡经济’的旗号召开发布会,现在报纸上、地方电视台、手机新闻上最近都是程家的名字。再过不久,就要摇身一变成为良心企业家了。”
他嗤笑一声,道:“但平潭市地盘就这么大,大家嘴里的能吃上的饭是有限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说……?谁动了奶糖?”
李宗纠正道:“奶酪。”
“……对,奶酪。”唐彪把烟随意地仍在地上,跺了两脚,“程家动了我老板的奶酪,那个钢厂我们老板也看上了。”
这倒是合情合理,李宗心想。
能让两边产生冲突的无非就是那么些东西:金钱、地位、私人恩怨……或者以上排列组合。
不过,程家一个新来的富商能对当地的黑//道组织起到什么威胁?
大部分黑//道组织都是不成气候的小团体,给这群富商当刀使还差不多,要说二者能有什么资源斗争实在谈不上,说是私人恩怨的可能性更大。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个黑//道组织团体的规模已经大到早已不是暴力小团体的级别了。
他们是能和手握钞能力的富商们同台竞技的级别。
唐彪又点了根烟,表情严肃起来。
“我们老板是个和气的生意人,本来是想着大家都是当地良心企业,互相交往一下,以后能合作共赢,但那程家傲气得很,不肯卖我们老板面子,几次谈下来一点让步的余地都没有……但是,运气好像是站在我老板这边的。”
“什么意思?”
“正巧,就在上个月,这对夫妻出了车祸抢救无效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