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没想到钟会如此维护一个随从,脸色一沉:“士季,你难道要为一个下人,跟我们闹翻吗?”
“你兵败并州,还没追究你失职之责。”
“谁知道你是不是假托太傅之言,故意来要兵权?”
听到这话,顿时让钟会脸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蒋济,你什么意思?”
“你质疑我就算了,你难道敢违抗太傅之命?”
“耽误了军机大事,你们便是罪人!”
钟会没想到蒋济会这样说。
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有太傅命令,我也有太傅命令!”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实话告诉你,太傅说了,让你在家中思过反省!”
“兵就不用你带了,反正你带去的话,只会折损的。”
“司马公子在邺城,陈泰和郭淮两位将军,已经从襄阳和合肥率兵支援,用不到你了!”
蒋济冷哼一声,不屑说道。
什么!
钟会顿时如闷雷击中,心头一阵凄凉,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立不住。
马谡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司马懿难道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信中对他安慰有加,可私下里去遣人告诉蒋济,不给他符节出兵。
帝国双璧,心高气傲,一路顺风顺水,何曾受到过如此打击。
马邑兵败,钟会都未曾屈服,没想到回到洛阳,居然遭受如此侮辱。
钟会呆呆站在原地,目光呆滞。
心中的信念一瞬间在崩塌。
他对司马一家忠心耿耿,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这般弃之如履。
忽然,钟会红着眼睛大声吼道:“不是这样的,太傅怎么可能如此对我?”
“蒋济,你一定是挟私仇于我,故意如此吧?”
蒋济冷冷道:“你兵败马邑,五万精锐尽数折损。”
“蜀军守卫森严,你居然能从并州逃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叛国了!”
“蒋济!”
马谡也看不下去了,“不让钟将军带兵就算了,你们竟然侮辱钟将军叛国,这是不可理喻。”
“钟将军是我兄弟俩千辛万苦从晋阳大牢之中救出来的!”
蒋济扫了一眼马谡,眯起了眼睛:“怪不得钟会如此维护你,原来是你所救!”
“你们还倒有点本事啊!”
“不过,我看你面生得很,是不是蜀汉的奸细?”
“蒋济,你少血口喷人,颠倒是非,污蔑我的恩人!”钟会怒道,“滚,你们给我滚!”
就在这时白发苍苍的钟繇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蒋太尉,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如此污蔑吾儿!”
钟繇也听到了只言片语,气得胡子发抖,戟指着蒋济质问。
钟繇威望尤在,司马懿对他也是非常尊重。
早在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时,钟繇就被征辟为太守。
论起资历来,蒋济和高柔两人还在后面老远。
蒋济等人也不敢太放肆,喃喃道:“老太傅!”
“此事,我一定会找司马懿问个清楚!”
“钟府不欢迎你!”
钟繇气呼呼下了逐客令。
蒋济等人见惊动了钟繇,也不好继续纠缠,转身就走。
一帮人走后,钟会还呆在原地。
“父亲,太傅为何如此对我?”钟会还被突然起来之事,如同抽掉了筋骨一般,没了力气。
钟繇年老体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钟将军,是太傅在保护你啊!”一旁的马谡说道。
“李靖,你...你何出此言啊?”
钟会不解,“我不能领兵,当初在晋阳城外答应你们两兄弟之事,恐怕不能如愿了!”
“你们另投明主去吧!”
钟会一脸沮丧,说不出的难过。
“钟将军,你误会了!”马谡道,“之前你太过耀眼,朝中多有妒忌小人。”
“你在马邑兵败,传言被擒,现在又突然回来,少不了会有人进谗言。”
“我且问你,朝中若是哪个将领兵败,是不是要处罚的?”
钟会一愣,想了想:“的确是这样,若是像我这边马邑兵败,折损五六万大军,定然要被斩首抄家!”
“这就对了,你若战死,还能有个为国捐躯的美名。”
马谡微微一笑,“现在却活着逃回来,自然会让很多人不满!”
“何况,还是有丧子之痛的蒋济呢!”
马谡慢慢的开导,给钟会拉拉仇恨。
果然,钟会脸色变得有些凶狠起来。
一定是蒋济这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