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县令却发愁起来:“粮草已经筹备,不过却没人押送啊!”
钟会问道:“城中没有守军嘛?”
“钟公子,非也!本是安排县尉护送的,奈何他带人外出公干,一时间找不到替代之人。”
钟会也不好插手这个事情。
马谡心念一动,在钟会身边悄声道:“那个何曾你可认识?”
“他也是我父亲门生,现任司隶校尉,一般司州的军事行动由他负责。”
“这不就结了?”马谡继续撺掇,“钟将军你在雁门兵败,好不容易逃脱回来。”
“太傅估计也会怪罪于你。”
“眼下夏侯霸来颍川作乱,朝廷派出重兵来围剿,可见已经是心头之患。”
“如果你主动出手帮忙解决,太傅会不会对你少一些责怪呢?”
钟会皱着眉头:“这不是夺了人家何曾的功劳吗?这样不好吧!”
“何曾的能力,你难道不知?”马谡道,“若是他能解决,何用派人来征调粮草?”
“你这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何曾能力一般,他从许都而来,带的兵马至少不下五千。”
“一般士兵都携带五日的口粮出征,许都到这里,快马也就两日。怎么说还有三天的粮草可用。”
“可现在却来要粮草,估计受到了不少挫折,粮草也丢失了不少。”
钟会一阵推理。
毕竟夏侯霸的骑兵都是异族人,一个个野蛮不已,战斗力自然不用说。
何曾估计没少吃苦头。
“县令,如果没人的话,要不我们替你跑这一趟!”钟会马上跟县令说道。
“公子,这...这怎么劳烦您呢?”县令连连摆手。
老师的儿子,居然来给你办运输粮草的差事,要被他知道了,那还了得?
“没事,没事,我父亲不会怪罪的!”钟会连声道。
“公子,要不你就在城中安歇,我亲自送去好了!”县令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争执不下,钟会说道:“我这兄弟,身手了得,有智谋,那就让他去吧!”
钟会刚才被马谡说得有些心动,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想到了一个折中办法。
自己不能去,就让这曾经进奏曹的人去。
他相信不会看错人,这个鼹鼠有点本事。
“他?”
县令打量着马谡。
易容之后的马谡相貌普通,粗劣不堪,身形瘦削,并不像什么有本事之人。
这路上,万一丢了粮草,岂不是糟糕。
县令不想把自己的前程绑在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
“我就知道你小看他了。”
钟会见到县令竟然怀疑马谡,当即说道,“我能从并州回来,他居功至伟。”
“他能将我带回来,自然押运粮草不在话下。”
钟会一脸肯定。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就辛苦这位壮士跑一趟了。”县令见钟会如此坚决的让身边人去这一趟。
如故再推辞,那便显得矫情了!
县令同意了下来,再三向钟会道谢。
“总计十车粮草,马匹车夫一应俱全,不过,小县能力有限,不能配上什么带甲军士了。”
“除了赶车车夫外,再没有其他人。”
县令提醒道。
“有多远?”马谡问。
“这个得问传信的人了。”
县令赶忙将何曾军中来人请了进来。
“你家将军在何处?”
“就在陉上北麓一处山谷外。我家将军发现了敌军的所在,围住了山谷,将敌军困住了。”
马谡眉头一皱。
夏侯霸已经赶到陉山了?
那晚在帐外秘见,马谡提醒过夏侯霸,小心这是个圈套,须格外小心。
夏侯霸也是重重应允。
可最终还是被围了。
钟会一听,夏侯霸竟然被何曾围住了,这些还有什么功劳可言?
一下子,没了兴趣。
可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了。
答应县令帮忙运送粮草,再也不好婉拒了。
既然说了让鼹鼠去,就让他去吧!
“此去陉山,正常行走一日路程。”
县令道,“将粮草送达,便可回来领赏。”
“作为钟将军的随从,他有差遣,理所当然,我就一个办事的人,把事情办漂亮,别给将军丢脸就行,什么赏银不赏银的!”
“这个全凭钟将军做主了!”
马谡装作毫不在意赏银,又抬了钟会一把,“想必时间紧急,要不现在就出发?”
钟会不禁暗暗点头,鼹鼠处处以他为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