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
三千士卒却不得不追。
马谡早已看出这三千人不对劲,一边策马往城里冲,一边下令玄甲军射箭。
这三千士卒被玄甲军利箭射来,顿时栽倒一片。
更让他们气愤无比的是,玄甲军看他们在射程之外,就停下马来,等他们赶过来。
一到射程之内,就一阵乱箭射过去。
折磨得这三千士兵哇哇直叫。
马谡也偶尔射出一两箭,给他们来一个糖葫芦串。
忽然一箭之下,射爆一个士兵悬挂在腰间的布囊。
蓬,一阵白雾散开。
周围的士兵急忙捂住眼睛。
但还是有几个被吹进去了一些。
哇哇!
这几人丢下手中的武器,捂住眼睛大叫。
真是歹毒!
马谡马上明白,这白雾一定是生石灰之类的。
看来,他们这原本是拿来对付玄甲军的战马的。
马谡顿时怒气上涌。
恁是太歹毒了吧!
如此下作手段,没想到邓艾也想得出来。
马谡不得不佩服他啊!
“大家小心,跟他们保持一百步距离!”
马谡当即给身后三个统领下令。
他们三人虽然不明白马谡的意图,但是严格执行命令。
就这样,射射停停,玄甲军将箭壶里的箭射得差不多了才纵马离开。
而这三千士兵,已经被这样放风筝的打法,折损近一千人。
玄甲军全速脱离,直奔晋阳城东门。
这剩下二千魏军眼看追不上了,只能灰溜溜回来复命。
邓艾也知道这三千人追上去,如果不能近距离厮杀,那些套马索,铁蒺藜,钩镰枪,石灰粉根本不起作用。
但是,这重骑兵一旦冲击田豫和另外一万人,那可就大事不妙。
“他们要是进了城中,速度便慢了下来,正是你们杀敌的好机会!”
邓艾毅然让这两千人再度跟了过去。
如果能将马谡的重骑兵灭掉,眼前的战场,就算输了,也没什么!
何况现在,还占据上风呢!
而马谡带着玄甲军奔驰四五里,便到了晋阳城东门。
田豫正骑着高头大马,在无数士兵簇拥下,将城中府衙团团围住。
很明显,李盛和李敢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们在街道上的阵地已经被尽数攻破,只剩下府衙这里还没丢失。
顽强抵抗,寸步不让。
他们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坚守,李盛坚信城外的马谡一定能战胜对方。
那么他们坚守到最后,就有价值。
田豫也始终攻不破晋阳城府衙那块地盘。
门口广场,留下了无数尸体。
突然,身后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田豫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钢铁洪流滚滚而来。
如同老牛犁地,小鬼剃头,密密麻麻的魏军被活生生划出一道沟壑。
魏军士兵不是被铁甲战马撞飞,就是被战马上的骑士用横刀劈翻,更有甚者,是被无比沉重的战马踩踏。
马谡进了城中之后,就让三个统领各自带队,见到魏军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砍杀过去。
本来已经血流成河的街道,血流更盛,很多低洼之处,还堆积起了一个小血潭。
城中不到两万魏军,刚才在巷战中已经损失惨重。
现在被突如其来,从后方杀入的铁甲洪流,一点抵抗都组织不起来,立马落花流水。
躲在府衙大门后面的李盛、李敢、李卫三人,听到外面惨叫声声,探出头来一看。
却见三队重骑兵在魏军之中追南逐北,一路砍瓜切菜。
李盛兴奋得颤抖起来:“是参军,是参军来了!”
参军?李卫不知道是谁,一脸迷惑。
“父亲,就是大都督啊!”李敢连忙解释。
“李敢,还能再战否,叫上所有弟兄,随我杀出去,接应参军!”李盛大吼大叫起来。
“当然能战!”李敢也怒吼起来。
他从祁县退回晋阳的途中,得到阳邑那边家族传来的消息。
田豫攻下阳邑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李卫父子叛国。
他便将李氏一家全部抓了起来,全杀了!
只剩下几个家族中人逃了出来。
李卫和李敢早已目眦俱裂,发誓要杀了田豫报仇。
“好,跟我来!”李盛挥舞长刀,如猛虎出笼,第一个跳出府衙大门。
李敢也紧紧跟上,剩余二千多名士兵,也纷纷杀出。
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