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你知道怎么做了?”
大城东面河谷,五千人马停了下来。
除了马匹的响鼻,其余骑士一个个神情肃穆。
通过宇文部的宇文烈口中了解到,呼韩邪已经穷途末路。
呼韩邪的残兵,现在都在大城之中,还没进入沙漠。
如果能在大城这里解决呼韩邪更好。
一旦进入沙漠追击,首先应付的是危险叵测的沙漠。
何况,呼韩邪还有二万多人。
马谡把颉利,慕容克,鲜于铁,乾罗,赵统等人叫了过来。
他决定,让颉利带着慕容克鲜于铁乾罗这三队骑兵,进入大城,伺机发难,软禁呼韩邪,兵不血刃,直接夺权。
马谡不担心他们会反水。
慕容部和鲜于部还有一万多俘虏在神木,只要他们两人稍稍犹豫,便直接屠了他们全族。
至于颉利,马谡更不担心。
一个血统不纯的王子,始终没有机会能当上单于的。
而现在,马谡给了他这么一个天大的机会。
如果他妄想通过出卖马谡而获得呼韩邪的好感,然后将单于之位传给他,那便是白日做梦。
马谡也想通过这一次,给颉利最后一个考验。
如果他彻彻底底造了呼韩邪的反,那么,他便是坚定跟马谡站在了一起。
尽管,他有自己的野心,但马谡很自信能掌控这个颉利小王子。
“将军,我知道了!”
颉利的眼中露出了狂热之色,浑身颤抖起来。
慕容克和鲜于铁两人,也是充满了渴望。
一旦颉利当上单于,他们两人便是左右贤王。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天大的机会摆在面前,还用说,直接干了。
“嗯,你带着慕容克鲜于铁乾罗三人进城后,只要面见到了呼韩邪,便立即动手。”
“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会帮你的!”
马谡为了以防万一,从护卫营中挑选出二十名身手了得的士兵,与他一起充当颉利的随从一起进城。
而800陷阵营,随时准备召唤。
同时,三千玄甲军也布置在了大城北面一处沙丘之后,一旦有异状,里应外合,大开杀戒。
“我知道将军会担心我顾及父子之情而手软。”
颉利脸上突然露出哀戚之色,接着又是一片怨恨,“放心,我恨不得杀了他!”
马谡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这还另有隐情?从来没听过颉利说起。
“我的母亲,被他劫掠来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他贪恋母亲的美貌,只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
“母亲受尽其他王妃的屈辱,他却不闻不问。”
“我出生后,过着比普通孩子还要凄苦的生活,受尽了几个哥哥的欺负。而他从来没给我说一句公道话!”
颉利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捏紧了拳头。
“可是,据我所知,呼韩邪单于对你可是宠爱有加啊!”马谡有些惊诧。
难道司闻司的情报有误。
“他是对我喜爱有加,但是,这些都是假象,都是他觉得亏欠我的!”
“因为,母亲就是他活活烧死的!”
说到这,颉利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这....这怎么回事?”马谡惊诧的问道。
“这件事情,我有所耳闻!”
慕容克说道,“三年前,草原上突然来了一场瘟疫,大王便让巫师来驱邪。”
“巫师说是大王娶了汉人的女子,给草原带来了厄运。”
“只有烧死了小王子的母亲,才能驱逐厄运!”
马谡当即道:“我呸,真是无稽之谈!就像宇文部的病一样,只要救治得当,便可安然无恙。”
“可..可是大王相信了巫师的话,将小王子的母亲,在阴山脚下,当着数万族人的面,硬生生的...”
慕容克估计是想到了当时的惨状,说不下去了。
“巫师还说要将小王子一起烧死,是小王子的祖母力劝才保住。”
“可小王子的母亲死后,瘟疫并没有驱逐,大王这才后悔,将巫师杀了。”
“之后,可能心怀愧疚,才对小王子关心起来!”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凄惨往事。
马谡不禁同情起颉利来。
“颉利,大家都是同一片蓝天下生存,我只希望各族百姓能和睦相处,安居乐业。”
“这一路上来,你也看到了,对待敌人,我是毫不手软,但是对待朋友,那便是亲如兄弟!”
“我希望你当上河西鲜卑的单于,是做一个跟汉人亲如兄弟的单于。”
“我们大汉迟早一天,会建立一个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