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部的领主眼前一黑,来不及惨叫,那长矛贯穿了他的咽喉。
强大的力道带着他向后腾飞,撞翻了好几个护卫才消停下来。
周围的军将和护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领主中箭了!”
顿时,整个部众慌乱起来。
嗖嗖嗖!
船上的长矛继续射来,每一发,都带走两三个士兵。
三弓床弩的弩箭如长枪一般大小,全部铁质打造。
这样才能保证准头和力度。
如果用木头的话,一旦射出去,木头的不规则会导致准头大大降低。
也因为箭头箭身是用铁来打造,每一支弩箭弥足珍贵。
他从传信的黄虎口中得知马谡命令,尽可能狙杀鲜卑人的首领,威慑鲜卑人不能过河,控制河道。
赵广射完三轮之后,就挥旗下令停止射击,只让一艘船上五台床弩射击。
瞄准的是岸上敌军之中,盔甲鲜明的军将幢将这些军官。
不一会,一个个军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带走一半。
其余的军官瑟瑟发抖,人人自危。
他们已经后退了一百多步,还是被船上射来的弩箭伤到。
汉人这个武器,恐怕不止八百步远啊!
如此强悍的武器震慑下,每一个士兵不敢上前。
那些乘着羊皮筏和小船的鲜卑士兵还在大船旁边不知所措。
他们手中没有工具,无法攀爬。
就算徒手爬上船舷,上面的士兵只要轻轻一挥刀,砍断他们的手指,定让他们痛不欲生。
就在这时,大船上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响声。
他们不明就里。
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朝他们的小船中部砸来。
轰隆!
小船顿时四分五裂。
船上的鲜卑士兵纷纷落水,在水中拼命挣扎,然后渐渐不见了人影。
他们这些北地草原上的人,大多数根本不会游泳,一到水里,只有垂死挣扎的份。
原来大船之上设计了两个滑轮,将水桶大的铁锚升起来,一松滑轮,然后丢下去。
这是鲍刚在制造大船的时候增加的近距离攻击武器,专门用来对付水战中冲到大船旁边的那些艨艟斗船。
大船上还增加了拍杆这一武器。
如果对方的船和本船一般大小,就用拍杆对付。
拍杆选用碗口粗,富有弹性的橡木。
两船接近之时,奋力将拍杆弯曲,然后一放松,拍杆弹向敌船,轻则砸死人,重则可以将敌船拦腰打碎。
不过此时,明显用不到。
二十艘大船纷纷动手,窟野河上一片哀嚎。
船上的鲜卑士兵连同小船和羊皮筏消失在了窟野河中。
水面上,已经没有了鲜卑人的船只。
船上那长长的弩箭,如夺命死神一般,射程远,威力巨大。
他们只得带上领主的尸首一撤再撤,直到退出一千步之外,弩箭方才没能射到他们。
一千步啊!
所有鲜卑剩下的将领到士兵一个个咋舌不已。
汉人何时有了这么恐怖的武器。
刚才船上射来的弩箭只有百来只,若是成千上万的话,他们这一万人估计全部覆没了。
一清点人数,发现已经损失了近千人。
岸上的侯莫部的鲜卑部众一个个面如土色。
现在别说抢占河道夺取船只了,小命都难道保。
领主没了,小船和羊皮筏也没了。
他们彷徨不知所措,只能远远在岸边看着。
大王交代他们的任务,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
此时,三队千人玄甲军,如同三把尖刀,刺入了呼韩邪的中军。
二万人不敢上前。
呼韩邪身边的虎贲营和羽林营的统领见状,咬牙带人在呼韩邪前面组成防线。
他们作为单于身边的御林军,也是大战之中单于的最后一道坚固防线。
两营是来自呼韩邪自家部落的亲近子弟,忠心不容置疑。
每一营有一千人,一个个身披重甲。
但是,面对气势磅礴杀来的玄甲军,这些士兵的心在狂跳,能不能挡住没有一点底。
而他们拼命射出的弩箭,落在这些骑士的身上完全被弹开,比蚊子叮咬还不屑一顾。
何况这些弩箭的箭头还是骨制的。
鲜卑人的铁器本来就少,他们对铁器控制十分严厉。
就连煮羊肉的铁锅都得要用牛羊和中原的商人交换。
经常出现好几户人家共用一口铁锅的窘迫。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