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鲜卑使者怎么没想到,护卫他的虎纹骑兵竟然如此脆弱。
要知道虎纹骑可是他们鲜卑人最精锐的骑兵啊!
而那个哈吉,更是鲜卑一流的勇士。
作为单于的小儿子,颉利自小习武骑射,也有几分本事。
这一次主动向父亲请缨来羌人部落一趟,身边又有能征善战的虎纹骑保护,颉利认为此行不过是捞功劳而已。
哪知到了尤耿这里,刚受到款待,便遭受汉军的大军进攻。
不仅如此,这三个汉军将领似乎知道他的身份似的,紧追不舍。
跑了好远,他回头看一眼,发现只有一人追他而来。
竟然还是一个女将,顿时起了轻视之心。
“马上停下,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仇琼英已经追到了颉利后边,只有三丈之遥。
若不是马谡交代她要生擒此人,她早就一箭射出。
颉利忽然在马上扭转身子,手一抬,一道弩箭朝仇琼英射来。
仇琼英连忙躲避。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鲜卑使者还有中原的弩弓。
看来此人真如马谡所说,一定是鲜卑人中的大人物,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稀罕的武器。
两马已经跑得大汗淋漓,仇琼英的小红马更胜一筹,转眼就和颉利并驾齐驱。
躲开颉利的弩箭,仇琼英身手探入腰间囊中,扣住一颗飞石。
“中!”
飞石射向颉利战马的眼睛。
战马吃痛,一声长嘶,将颉利摔下马背。
颉利狼狈一滚,跌得七荤八醋,昏头转向,手中的弩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急忙起身,拔出腰间镶嵌宝石的短剑。
哪知仇琼英在马上,飞石连连,打得他嗷嗷直叫,脸上手上,一个又一个大包。
这个女人更是不好惹啊!
他哭丧着脸,高高举起手中的短剑过头:“我降了,我降了,别在拿石头打我了!”
仇琼英见状,勒住马跳了下来,准备去将他绑起来。
颉利一见她竟然比他高出两个头,先是吓了一跳。
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猛地一扑,准备趁机发难将仇琼英击杀,然后抢夺马匹。
谁知,仇琼英早已防他的假投降,眼疾手快,闪身后退,手中飞石激射而出。
颉利扑了个空,鼻梁上却挨了一记飞石。
喀嚓!
鼻梁骨断裂,鼻血长流。
这下,颉利彻底老实了。
此刻,马谡也飞马赶了过来。
纵身下马,将那颉利绑了起来。
语言不通,只能带回去找翻译问好。
不过从这个使者华贵的衣服,细皮嫩肉,还有掉落在地上的手弩和镶宝石的短剑,断定此人一定是条大鱼。
从他身上,想必能问出许多鲜卑人的秘密。
两人骑马,驱赶着这个鲜卑使者,返回。
当来到那几个鲜卑骑兵丧命之地时,颉利看到哈吉等人的头颅被黄虎全部割下,用他们辫子和在一起挂在一匹马上的时候,颉利要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是怎样凶残的人!
他们拿着哈吉等人的头颅,想要干什么?
......
居延海旁边的战场,已经接近尾声。
尤耿和他手下的头领还在负隅顽抗。
向宠毫不犹豫让乙字师的士兵不留情面,直接大开杀戒。
一个又一个羌人骑兵倒下,草原上已经尸横遍野。
这些羌人头领已经承受不住了。
古代打仗,死人虽然是常事,但是一旦军队死亡人数超过三分之一(也有说15%),就会崩溃。
一万羌人骑兵,连人带马,已经死了近三千人了。
那些羌人头领酋长已经受不了了。
毕竟死的是自家的兄弟族人。
若是再这么被屠杀下去,整个族就没有青壮年,只剩下老弱妇孺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应该跟着尤耿跟这些汉人打这一仗。
对方虽然骑兵没他们多,可是他们武器装备盔甲比羌人的牧民骑兵强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特别是那中远程的箭矢,简直就是他们骑兵的噩梦。
最后,尤耿被几个头领突然发难,将他绑了起来。
然后让族人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向宠当即宣布接受他们的投降,并承诺不会动他们的家眷和牛羊分毫。
随着尤耿部落的投降,奢延海边恢复了平静。
向宠清点了自身伤亡,竟然也损伤了千人。
于是下令各团进行休整,清扫战场,救治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