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什么?出什么事情了?”吕据强作镇定。
自从陆逊走后,他这个代都督天天过得提心吊胆的,希望风平浪静。
可偏偏好像跟他过不去似的,事情一件又一件。
“都督,荆州城中西北角一所房子出现命案,死了好几个人。”
“命案让太守府的人去查啊,报我这里来干什么?”吕据一脸不快。
人命官司的事情,自然是南郡的太守去处理。
他可是坐镇整个荆州,犯不着去烦这等事情。
“可是,那里是孙司丞的住所。”
什么!!
这下吕据坐不住了。
整个荆州城中官员,只有一个孙司丞,那便是解烦营荆州司的司丞孙腾。
“那孙司丞怎么样了?”吕据赶紧问道。
“孙司丞身负重伤。”
这...
孙腾在荆州受重伤,不排除是蜀汉和曹魏密探下的手。
结合之前荆州频频出现的刺客事件,联想到夏侯玄的举动,吕据猛然想起昨日孙腾跟他说起荆州城外的可疑船队。
难道是曹魏那边知道了孙腾的发现,然后对他袭击。
如此看来,那可疑船队真的很可疑啊!
旁边的朱异听闻吕据和报信人的对话,也是一脸惊骇。
解烦营的一个司丞出事情,这代表着有敌人要觊觎荆州了。
要不然,怎么会先解决负责情报刺探的机构。
没了眼线,军事行动有可能会步步落后于对方。
“吕将军,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朱异看着吕据。
“这么推断,一定是曹魏那边的人了!”
吕据肯定的说,“朱异将军,你现在马上带兵去荆州城外三十里处江边,那有一船队,非常可疑,务必查明是哪一部人马!”
“如果是朱然将军麾下的校尉蒋防所部还好,若不是,荆州城有危险了!”
“你本部人马,速速进驻城中,并放出斥候,打探北边虚实,特别是当阳动向。”
“如果夏侯玄来犯,我们两人二万多兵马,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啊!”
朱异闻言,顿时感到事情严重性,当即拱手告辞,匆匆而去。
就在朱异走后,吕据也唤来一人。
“加急快马,带上大都督的亲笔信,火速去宜都,让朱然将军即刻带兵回荆州城,刻不容缓!”
吕据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若是朱然将军不听军令,我必将呈报大都督,荆州若有失,他首当其责。”
......
朱异回营,立即安排副将整军开拔进城,向吕据报到,安排城防事宜。
而他自己,则急忙点齐二千步兵,直奔荆州城外而去。
一时间,一两万人倾巢而动,来来往往。
烟尘滚滚,步伐匆匆。
荆州城内外四处百姓见到,无不慌张。
“这什么情况,难道要打仗了?”
“我听我那位三舅姥姥家的大表哥说,当阳那边有大量魏兵出现,他赶紧从那边跑了回来,莫非是魏军要来了?”
“听说宜都那边,也有匪患,好几个县城被烧了粮仓,有个县令还被砍头了呢!”
“还有这事?还没过几年太平日子,又要兵荒马乱了啊!”
“赶紧回家,挖个地洞,把钱粮先藏起来。”
“现在挖还来得及?不如想办法逃到乡下去先!”
“乡下能躲得了?要真是魏军来,乡下也不会放过的。”
“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太平呢?”
“除非...三国一统,天下大同...”
“......”
朱异带着两千人火急火燎沿着江边一路向东,还没赶到三十里之处,便发现一支船队缓缓而来。
他远远看去,这当中两艘大船,船上旗号鲜明,便是吴军旗帜。
“吾是扬武将军朱异,请船上主将速来搭话!”
朱异和手下的人列队排开,叫了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对着船上大声喊话。
此时船队离岸边有一里之远,喊话声浪滚滚,但是无比空旷,淹没在了哗哗的江水声音中。
马谡和文鸳早已见到岸边的吴军旗帜。
甚至马谡用千里眼更是看见了带头的那个吴军武将的面貌。
朱异?
这个吴将在东吴后期还是有些名气。
朱异曾经跟随朱然攻打魏国的樊城,献计攻破樊城外围,回师后被升任为偏将军。
魏国庐江太守驻扎营寨于六安,将很多屯砦设置在紧要道路上,用来招募引诱叛逃之人,成为吴国边境的祸患。
朱异于是亲自率领手下二千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