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议论,一开始还说得有些中肯,到后面越说越难听。
刘堂等人见他们冥思苦索才落笔的作品被晾一边,而马谡又被这么诋毁,早已气不过。
他们一行人远道而来,不求出尽风头,怎么说也要有相应的尊重吧!
可这些吴国士子,口不遮拦,说着说着,非议起诸葛亮来。
马谡皱起了眉头。
昨晚刚震撼一拨东吴的官二代将二代,现在好了,这些东吴的士林之人又来了。
怎么东吴这些人,格局就这么小呢?
这些人的议论,也传到了骆统耳中。
他不禁更加得意起来:“马谡,莫要找借口先走。等下还要颁发赏金和宝物呢?”
“你就不能多呆一阵,看一看诗会鳌头花落谁家呢!”
马谡不想搭理他:“落谁家,也不会落到你头上,你先死了这条心吧。”
“不想跟你们纠缠,我现在着急有事。”
什么??骆统等人吃了一惊。
他非常自信,他这篇《登洞庭高楼》的文章,无不是在歌颂孙权的节节高升的成就。
孙权若是看了后,一定龙颜大悦。
而马谡一个文章写不出来的人,谁给他勇气,说出这番话来!
看着自己这篇文章下面,士子给的红签已经累积了许多,似乎有超过诸葛恪那篇文章的意思。
骆统更加得意了。
“马谡将军你一滴墨都不落,分明是写不出文章,只能匆匆逃走,是吧!”
“骆统先生,我不就没写篇文章,有必要这么恶语相向,搞得我们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马谡淡淡一笑,“真要写的话,我一篇文章出来,定让你们东吴所有文人失了颜色。”
他说完,摇摇头,转身就走。
“马谡你不能走,你给我站住,刚才说什么来着?”
闻言,骆统一激动,整个身子挡在马谡身后,拦住住了去路。
刚才是骆统不依不饶,非要让马谡出点丑,口头上占点便宜,才让马谡离开。
没想到现在,马谡竟然语出惊人,说东吴所有文人不如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知道,东吴除了骆统这一帮学者,文章写得最好的,还是吴王孙权。
马谡这么说,难道连孙权都不如他了?
这可是犯了大忌。
周循张休步协鲁淑等人也凑了怒斥:“马谡,你也太狂妄了吧?”
“我们看你根本就写不了文章,为何如此口出狂言呢?”
马谡见这么说他们一句,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蛇一般跳了起来,暗自好笑。
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那就更狂妄一点。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
马谡冷笑一声,“我之所以不愿意写,是我的文章,若是跟你们的编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亵渎。”
此言一出,不仅骆统等人面露怒色,就连陆抗和诸葛恪都动容。
“马谡将军,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分寸才是!”陆抗也有些不快。
没想打诗会进入了关键阶段,马谡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让他也难堪吗?
“陆大夫,本无意冒犯。”
“可是骆统先生冷嘲热讽,这些士子非议家师,换谁都会愤慨。”
“马谡将军,你有事就先走吧!”
陆抗只得催马谡离开,这呆下去,不知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幼节,马谡必须向在场的吴国文人道歉!”
骆统冷着脸道。
刚才马谡的狂言,着实让他心生愤怒。
昨晚马谡写了缅怀周瑜的诗,博取了很多人的好感,太子孙登都为之赞赏。
但是现在,这样的话,已经伤到了骆统脆弱和孤傲的心。
写诗你在行,但不能质疑我写文章的能力!
“想让我道歉,不可能!”马谡斩钉截铁说道。
骆统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诸位听听,这位蜀汉来的马谡,他口出狂言,说他的文章,咋们吴国人每一个人比得过!”
突然,骆统朝着场中所有人大声说道。
什么!!!
嵇康阮籍刘堂等人正在旁边看文章,听到骆统的大叫,也震惊当场。
马谡不是说他写不了文章吗?
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跟东吴这帮人杠上了呢?
还说出这么狂的话来!
三人急忙过来想打圆场。
然而全场一片哗然,山呼海啸的叱喝声扑面而来。
“真是太狂妄自大了!”
“原来这公布出来的文章诗作,马谡没有写什么出来啊!”
“他一篇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