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冲进了营中,拿出一封文书交上来。
“真是扫兴!”
张苞一脸不高兴,酒瘾来了,却被人打扰。
“郑校尉你看何事,快念!”
张苞不怎么识字,他自顾拿起帐中兵器架上的丈八蛇矛,端详一二。
“靖安司长安司尉呈报张苞将军,今日一早,在玄武大道一处巷子中发现一名死者。”
“经过靖安司和长安府衙共同办案,发现此人身份有些特殊!”
“不敢擅自做主,特来上报张苞将军定夺。”
长安城的治安是由长安府衙负责,靖安司不参与其中。
张苞负责长安的城防。
三者各安其责。
但是,如果事情重大,涉及较广,三方都参与进来。
另外,此时杨仪也回成都去了,遇到紧急重大的事情,汇报到张苞这里来决断。
不过,自从张苞担任长安城守军主将这两个月以来,长安风平浪静,别说死人,就连打架斗殴的事情很少发生。
现在发现有人死了,而且还惊动长安府衙,靖安司还有城防军,看来这个事情不简单。
“死者?身份特殊?”张苞豹眼圆睁,“到底什么身份?”
“这...这文书中没说!”郑校尉摇摇头。
“将军,靖安司和府衙的人,请您亲自过去一趟!”小校说道,“死者尸体现在已经搬到了府衙内!”
“晦气!”张苞抱怨道。
现在矛练不成,酒也喝不成,一大早还去看尸体。
“哐当!”
张苞把手中丈八蛇矛一丢:“走,走,走!”
说完,迈开步子出了军帐。
......
蜀汉长安府衙。
自从蜀汉拿下长安之后,官府的机构逐渐完善。
诸葛亮的相府,费祎的刺史府,还有长安城的府衙分布长安各处。
长安城的府衙主司长安内政民政,管辖长安城周边万年武功颥县几个县城。
下设主官,从事,卫尉,功曹等多个职能部门。
此时,靖安司的司尉和长安府的卫尉两人正在府衙一间停尸房来回踱步。
仵作等一干人在一旁小心侍立。
“张苞将军何时能到?”
卫尉已经问了身边的人无数遍了。
“大人,已经安排快马去通知了,想必马上就到!”
身边的属下只得朝外张望一下,然后无奈回答。
靖安司的司尉和长安府的卫尉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摇头。
这个张苞将军是丞相爱将,还是张飞将军的儿子,皇帝刘禅的小舅子。
其地位无比尊贵。
他们两个部门的最大上司,见到张苞都要礼让三分,何况他们这些中层官员。
本来这个事情,不便惊动张苞的,但是,这个死者的身份实在是特殊,而且牵涉太广。
他们根本不敢擅自做主。
一群人只能默默等待。
一盏茶功夫,只听见外面一声暴喝:
“到底什么事情,居然要让俺老张亲自来!”
“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一定将你们狠狠暴揍一顿!”
来了!
听到这如雷般的声音,靖安司的司尉和长安府的卫尉两人松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位大神请来了。
两人急忙上前迎接。
“张苞将军!我等觉得事关重大,才打扰将军...”
“废话少说!”
张苞大手一挥,阔步走了进去。
两人连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除了仵作之外,其余人等全部赶了出去。
“你来说说,这人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张苞走到死者尸体面前,掀起白布,眉头一皱。
“将军请看!”
卫尉恭敬走了上去。
“此人掌中老茧,肌肉虬结,大拇指和食指内侧肌肉紧绷,是一个使剑高手!”
“这是他的剑!”
“还有一把连弩,十枝弩箭!”
卫尉拿出一把断成两截的短剑。
他们从死者的死亡现场周边一里之处,发现了这把遗落的短剑和弩弓,一同带了回来。
剑长一尺半,剑身轻薄,断裂之处,如同大力撞击。
张苞拿起两截断剑,拼凑了一下,然后用手在剑刃上轻轻一试锋芒。
嘶!
他的手指差点被划破。
这把短剑看来锋利无比,非同一般的制式武器,是转为使用者打造的。
张苞又拿起了弩弓查看一下。
“此人用弩箭和利剑,想必是要刺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