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老兄,咱们来这个地方,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马谡早已换来一身便装,不过这事还是担心家里那两位知道了影响不好,于是提醒糜竺。
“懂,我懂!”糜竺当然清楚那个关凤是如何凶残,他自己都没少被关凤打过,当下明白马谡的意思。
“各位,幼常的身份,大家嘴巴紧一点,如果不严实,以后一根毛都没得玩!”
糜竺转身警告这几个富家翁。
“省得,省得!”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一行人进入一楼,好不热闹,一个老鸨摇曳着身姿迎来上来。
“糜大官人,您可来了!咱们天香楼的姑娘,可天天盼着您来哟!”
“哟,这位小哥,俊俏得很啊,第一次来啊!”
老鸨挥舞着手中的手帕,胖胖的身子一个劲儿往糜竺身上贴,一双桃花眼还是不是的打量着马谡。
糜竺这个年仅六旬的糟老头子,仿佛回到来年青时代,感受这老鸨的热情。
看到她盯着马谡看,糜竺马上拦住来她:
“这位兄弟是我的贵客,你别耍什么坏心思,赶紧准备一个上房,把你们最好的姑娘叫来。”
说完,还塞来一个银元宝给老鸨。
老鸨一看,乐坏了,脸色绽开了花:“得咧!大爷!”
连忙叫来一个龟公,领着一行人直奔楼上。
进到一个香暖房间,众人坐定,糜竺把马谡推到来主位。
有伙计陆续上酒上吃食。
接着老鸨带着一群莺莺燕燕走来进来。
一个个婀娜多姿,身着轻纱,身材玲珑若现,手里拿着苼竽,琴瑟,琵琶等乐器。
脸蛋那一个纯天然,头上也没多少装饰。
“我这些姑娘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各位大爷,想听什么曲儿?”
糜竺看了一眼马谡,马谡笑道:“要么来一曲大风歌吧!”
“好,就大风歌!”
老鸨手一拍,这些女子咿咿呀呀吹拉弹唱起来。
紧着,六个穿着长长水袖的女子,随着节律,偏偏起舞。
糜竺等人摇头,跟着哼哼,就连王平,也眯起来眼睛。
听了一会,糜竺问马谡还想听什么曲。
马谡摇摇头,让糜竺自行安排。
这个汉代三国,连年战争,从事乐府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很多乐人,都被权贵藏于府上,供自己享乐。
现在,能在天香楼听到如此歌舞,已经非常不容易。
马谡借口解手,走来出去。
一个小厮引路,带他去后院方便。
穿过曲折回廊,好不容易到了入厕之地,马谡一顿抱怨。
上个厕所还如此麻烦。
正在释放之际,突然铮铮铮一阵琴声从后院传来。
马谡仔细一听,音律有些熟悉,竟然是高山流水。
他心念一动,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假山水榭之后,有一阁楼,烛光摇曳,人影在窗棂上晃动。
看那背影,竟然有几分玲珑。
琴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动听,似乎在拨动人的心弦。
马谡蹑手蹑脚来到窗前,屋里那人已经一曲弹完。
似乎纤纤玉指一划,一串颤音收尾。
“唉,不知何时,我吕玲绮才能回并州啊!”女子如黄莺一般的声音传来,无尽忧叹。
什么!!!
吕玲绮!
马谡一听,顿时大惊,这不是吕布的女儿吗?
有民间野史记载,吕玲绮为吕布和其妻严氏所生。
传说她有乃父之风,力大无穷,能使月牙戟,也有说她貌比貂蝉甄宓,国色天香。
吕布白门楼被杀后,还在襁褓之中的她下落不明,从此人间蒸发。
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沦落到天香楼中来。
一时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哪知脚下一歪,撞到一处假山,怦的发出声响。
“谁!”
屋里女子一惊,打开窗户,看了出来,正好和马谡四目相对。
这女子眉如柳,眼如月,鹅蛋脸,俏鼻小嘴,眉宇间,有着淡淡忧愁,长相也不算突出,但又几分清丽。
吕布199年被斩,现在228年,算起来吕玲绮也不到三十岁左右。
可这容貌,宛如少女。
“姑娘,在下冒昧来到后院,被你琴声吸引,情不自禁,还请恕罪。”
“姑娘?你居然称呼我为姑娘!”女子噗呲一笑,“我有这么年轻吗?”
女子见马谡相貌堂堂,一脸正气,这一笑,少了些戒备。
“在下看来,姑娘就是年轻!”马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