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听到有人单枪匹马居然拦路抢劫,夏侯和差点笑得跌下马来。
他手下这一千战兵,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这人淹死。
“来者何人,打劫竟然打到我们军队头上来了,找死啊!”
“老子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识相点赶紧滚开!否则,我让你见不到明天太阳!”
夏侯和嗤笑道。
“我看你是从大城里来的吧,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不留下买路钱,别想从这过去!”
可那人依旧高声说话,完全不把夏侯和以及他身后那一千人放在眼里。
“我跟你好言相劝,你却不知天高地厚!”
夏侯和火了,“来人,给我把他大卸八块!”
身后十几个骑马士兵一听,挺起长矛,直愣愣往那人方向而去。
蓬!
一声如南瓜炸裂开来的脆响,所有士兵吃了一惊。
只见他们的主将脑袋瓜子升腾起一团血雾,在烈日下格外耀眼。
他们顿时愣住了。
“杀!”
官道两边山坡,突然涌现出一排排黑森森长枪铁盾,带着窒息的压迫感而来。
“有埋伏啊!”
“快逃啊!”
士兵惶惶不安,举着长矛准备抵抗,可那些推车赶马的民夫哪里管得了这些,不知道谁一声呼唤,立马如惊弓之鸟四下逃散。
噗嗤!噗呲!
长枪刺透肉体的声音此起彼伏。
夏侯和手下这些士兵,早没了主心骨,拼命抵抗只不过是暂时的条件反射。
当和这些目光冷峻如杀神一般的杀人机器一接触,才知道自己如同蝼蚁一般。
没有一点像样的抵抗,就被杀得人仰马翻,没几下子,就收割了一半人头。
“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一个小校丢下佩刀,跪在地上大喊。
其余士兵见状,也纷纷丢下长矛,跪倒一片。
踢踏踢踏!
马谡骑着雪里骢缓缓走来:“带上你的人,把粮草给我押回新平!”
小校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
但看到一根根血淋淋滴答滴血的枪尖,他选择了照办。
马谡令他收拢民夫,押着这差不多一百车三万石的粮草,折回新平。
一路上,小校忍不住打量这个山大王,满脑子问号。
不一会,这500残兵还有1千民夫,在陷阱营的监督下,战战兢兢来到了新平城下。
城墙上的守将看到远远来了这么一彪队伍,惊慌失色,急忙让人拉起吊桥,关上城门,士兵全部上了城头戒严。
“你们是什么人?”守将目光警惕的喊话。
“将军,我们是夏侯和将军部下,押运粮草到前线,刚从你们这里出去,不记得了啊?”
小校被一个陷阵营士兵用枪顶在后背,按照马谡教他的,颤抖着回话。
“夏侯将军呢?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前方有蜀军出现,夏侯将军带人追击,让我们先回城一避!”
什么!!守将一惊,新平跟前线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蜀军出没了?
不过,这一百车队拉的确是粮草没错,他们路过新平,守将还和夏侯和寒暄了几句。
他也不再盘问,急忙让手下放下吊桥。
马谡和一百粮车就这样进了新平城。
守将带人从城墙下来,刚要问候几句,突然发现小校身后有一人对他似笑非笑。
他很是奇怪,这人骑的马甚是雄健,可穿着却和民夫别无二般,全身透露着杀气。
军人的直觉让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劲,正要大声预警。
然而,只觉得胸口一凉,一根长枪突然刺入他的胸膛。
“你...你们!”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夏侯和去追击的蜀军!!”
“什么!!”
守将脑子一片混乱,蜀军??
他们是蜀军!!那夏侯和将军他......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他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杀声四起。
陷阵营士兵各自为战,无情屠杀着新平城里的士兵。
一千士兵,几个呼吸间,杀了个大半,剩下的纷纷逃出城外。
小校看得心惊胆战,尿了裤子。
“现在,你去把城中百姓叫来!分粮食!!!”
什么!!
小校再一次愣住了。
“这..这位大王,我们也有吗?”那些民夫小心翼翼上来问道。
“有,全都有!”
民夫们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