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军却并没有进行第二次进攻。
城外火光冲天,却一直并未行动。
这让哈姆亨心中泛起了嘀咕,魏军在搞什么鬼?
难道一次进攻受挫,就已经畏惧了?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司徒诠的认可。
哈姆亨心中大喜,精神也放松下来。
城中的孟木将士,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放松精神,甚至有很多士兵打起了瞌睡。
城外,姚守新坐镇中军,望着远处的城墙,心中很是平静。
自从两个时辰前进攻了一次之后,他便没有再让大军进行第二次进攻。
通过第一次进攻的试探,他已经大概知道把持着南诏府城的孟木大军的战斗力了。
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土鸡瓦狗!
姚守新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军中的将领们也得出了这个结论,随后一个个兴奋地请战。
但姚守新却全部驳回,只是让将领们等待他的命令。
将领们带着疑惑回去了,姚守新心中却很清楚。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出战之前,江辰跟他说的那番话。
战争,自然是要以胜利为第一要务。
但在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能够以最少的伤亡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才是一个优秀将领该做的。
姚守新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所以他在等待最好的机会。
当时间来到卯时三刻的时候,姚守新突然找来了手下的将领,脸上充满了杀气。
“一刻钟后,进攻!”
“一声鼓响,登城墙!”
“二声鼓响,冲门!”
“三声鼓响,杀敌!”
随着姚守新冷酷的命令,将领们又惊又喜。
这个一身儒雅的兵部尚书大人,却是一个冷静至极的战略家。
随着将领们出去安排兵力,姚守新亲自拿起鼓槌,望着城墙方向。
一刻钟后,姚守新挥起鼓锤,猛地砸在鼓面上。
咚!
一声巨响,传遍整个魏军,也惊醒了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哈姆亨。
“怎么回事?”
哈姆亨吓得连忙四顾,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少城中的孟木将士也被鼓声惊醒,满脸茫然。
正当孟木将领都以为是不是出现幻觉的时候,城外,突然传来了喊杀声。
哈姆亨大吃一惊,连忙喊道:“防守!防守!”
然而,刚刚还在打瞌睡的将士们心中慌乱无比,匆忙赶到城墙上之后,却发现一些魏军已经通过登云梯登上了城墙。
登上城墙的魏军满脸杀气,挥舞着武器毫不迟疑地砍杀过去。
孟木将士大惊失色,在魏军登上城墙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瞬间溃散。
姚守新看到这一幕之后,重重地敲响了第二声鼓。
砰!
已经在城墙下面等待的将领听到这一声鼓,拔刀前挥。
“冲城门!”
已经准备好圆木的魏军士兵,大吼着撞开了城门。
随后,士兵们蜂拥而入。
此时,第三声鼓响,将领们大吼着:“杀敌!杀敌!”
魏军士兵气势如虹,将勉力阻挡的孟木将士全部消灭,随后直奔府衙。
府衙内,哈姆亨神色慌张地带着几个护卫以及司徒诠,更换衣服之后从后门撤退。
至于他打包好的那些财宝,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在看到魏军登上城墙之后,哈姆亨就知道大势已去,连忙带上亲兵撤退。
逃出府衙之后,哈姆亨头也不回,赶紧向南诏城外逃去。
一直到天色大亮,哈姆亨才敢停下来稍微歇一歇。
喝了口水,哈姆亨突然冲到司徒诠面前,面色凶恶的将她提了起来。
“你不是说魏军必然攻不下来么?”
哈姆亨心中恨死了司徒诠,要不是司徒诠的话让他麻痹大意,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失败?
司徒诠心脏猛跳,他也没想到魏军的战斗力和战法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面对生命危机,他很快找到了接口。
“将军,此时不能怪我啊!”司徒诠说道。
哈姆亨瞪着司徒诠,喝道:“不怪你怪谁?难道还能怪本将军不成?”
司徒诠连忙摇头:“将军自然没错,我认为是将士们太过松懈了!”
“城外就是魏国大军,可是将士们竟然还敢睡觉,将军你觉得这样能不失败么?”
哈姆亨听完,脸上的怒气退去了一些。
但他还是对这次失败很是恼火,喝道:“如果不杀你,我又该如何向国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