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黄瓦朱檐。
偌大的大殿之内,双蟠龙雕刻汉白玉的石柱巍巍而立。
殿首之上,一座纯金打造的龙凤纹雕黄金椅立在当中,即便是没有光线的照射,其在殿内也熠熠生辉。
这,便是魏国至尊无上的象征!
大殿内,文武百官各司其位。
邻近之人,小声的交谈着要闻和各自的差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乾清宫之上,一道悠远而响亮的声音传进了殿内。
“陛下驾到!”
顿时,文武百官满堂肃静。
江辰身着龙袍,从容踏入大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请起!”
一撩衣袍,江辰坐上橙黄龙椅。
随后,他眉眼微垂,看向阶下,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身前。
神情,无不崇敬肃立!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受的了这种场面!
钱、权、天下、女人,世间一切,皆由他掌控。
这一刻,江辰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身后的宦官适时上前,尖着嗓子高声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一苍老文官上前对着江辰一礼。
几乎是瞬间,关于这人的记忆就出现在了江辰的脑中。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宠冠六宫的梅贵妃他爹
——户部尚书,梅文石。
想起之前他假借皇权来赚取自己的利益,江辰面色便垮下来几分,神情不悦道:
“爱卿有何要奏?”
从未见过皇帝的神色有这般难看,梅文石神情一顿,活络的脑筋不由得百转千回。
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女儿惹得陛下不快?
疑惑中,梅文石感觉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逐渐变冷,意识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收起疑惑,上前一步,尊敬而又一丝不苟的对着皇帝行了个大礼:
“陛下,如今骊山行宫已经建造了一半了。其宫墙能够环山一周,景色壮丽巍峨。奈何,如今资金短缺,因此不能完工。”
江辰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看着梅文石,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梅爱卿,这骊山行宫花费了总共多少银子?”
梅文石面色一顿,一时间有些摸不着江辰的想法:“回陛下,骊山行宫因建造规模弘大,因此已经花费了六千万余量的银子!”
江辰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瞬间皱起:
“六千万两?!”
上辈子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如今专门修一个供人玩乐的行宫,就花费六千万两的银子?!
荒谬!
心中打定了主意,江辰望向梅文石,不容置疑道:“这骊山行宫,便到此为止吧,不许再修!”
此话一出,梅文石的脸色顿时一僵。
朝堂之上,其余文武也都是面露惊色!
什么?
耗费两年的骊山行宫,说不修就不修了?
这两年投入的银子?花费的人力物力呢?简直就是胡闹!
就在朝堂众臣纷纷哗然之际。
一名蓄着长须的文臣却突然出列,似有不同见解。
他年纪有些大了,但身子骨却依旧硬朗,对着龙椅上的江辰一拜,沉声道:
“陛下圣明!”
此人乃是袁太傅,是这鱼龙混杂的朝廷中不可多得的清廉大臣。
看见他,江辰眼前一亮:“哦?袁太傅可是有话要说?快快起来回话!”
从地上起身,袁太傅赤忱的看着江辰:
“陛下,臣启奏!如今渭河一带突发水灾,民不聊生!还请陛下即刻拨款赈灾!”
这几句话说完,朝堂上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视线在江辰和袁太傅之间来回转,心中同时揣测不断。
今日陛下,似乎不大对劲啊……
之前这朝堂之上,最让陛下头疼的人就是这个袁太傅。每每他上前进谏,陛下无不是冷声呵斥。
今日,这是怎么……
听完了袁太傅的话,江辰摸着下巴,面上一副沉思之色:
“袁太傅所言极是。”
“正所谓民为邦本,本固才能邦宁。”
“朕为君父,受万民供养,自当以百姓为重。”
“开仓赈灾一事,准了!”
江辰的声音不大,但落在大殿众人耳中,却如惊雷炸响,让他们为之心颤。
陛下此举,属实出乎他们意料!
就在殿内百官陷入沉思之时,户部尚书梅文石却是盯着上首的江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