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看得萧老夫人心事重重,情绪复杂地走进去,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江亦清来这里干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她可能已经来晚了,吩咐萧金云赶忙跟她进去。
“刑老。”萧老夫人主动打招呼。
“坐吧,喝点什么茶?龙井可好?”刑天阔对萧老夫人的态度明显比对江亦清好很多,脸上带着笑容还主动烧开水泡茶。
但就是这样随和的态度让萧老夫人十分不放心,她说:“我听江家的人说你最近在调查一件事。”
“是,刚好这件事跟你的孙女也有关系。”刑天阔将视线转移到萧金云的身上,说:“听说你把江芷嫣藏起来了,有这件事吗?”
萧金云倒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她说:“这句话我觉得您更应该去问江亦清。”
“我问过了,他说人就在你的手上。”刑天阔说。
萧金云笑了笑:“您慧眼识珠,是个见识过大是大非的人,应当知道一面之词是不可信的。”
“我相信江亦清对于自己亲妹妹的事不可能胡说八道。”刑天阔说。
一旁的萧老夫人没想到刑天阔上来
就是问这么狠的话,心想一定是江亦清刚才在他耳边嚼舌根了,否则他也不可能对金云这般咄咄逼人。
萧老夫人说:“刑老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金云重病未愈,如今还坐在轮椅上,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可能绑人,这不是笑话吗?”
她铁青着脸。
刑天阔的视线落在萧金云的轮椅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那双没了知觉的双腿,想想这孩子也不过二十出头,他刚才说的话针对性确实太过了,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中间肯定是有些误会,没关系,警方已经在帮忙找人了,相信很快就会得到结果。”
刑天阔冲了两杯热茶,放在桌上,礼貌的邀请萧老夫人品茶,还顺便为萧金云斟了一杯。
虽是上好的龙井,这一刻却显得索然无味。
“怎么都不喝?”刑天阔说:“刚才江家的家主来,也是一杯茶也没喝。”
“老邢,我这次来找你不是喝茶的。”萧老夫人非常严肃的说。
刑天阔的面色亲和了几分,说:“我知道,你来找我摆平的事,我都已经替你摆平了。”
“我听说你还在调查一件事。”萧老夫人问
:“你是不是在调查江玉兰?”
男人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缓缓的将拿起的茶杯放回桌上,说:“是啊,是有些好奇。”
“那你查出什么了吗?”萧老夫人又问。
刑天阔说:“我只是想知道她还在不在江城,没想到她早就死了,所以,对于她的事也没有什么好查的了。”
萧老夫人听到这话内心十分诧异,她本来以为刑天阔这次来江城其实是想找江玉兰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柳京科最近四处打听秦薇浅也恰恰证实了刑天阔的用意,可现在……
“是不是,江亦清跟你说了什么?你应该不知道江玉兰当年被移出江家族谱的事吧?”萧老夫人问他。
刑天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被移出族谱了?”
“是啊,你不用瞒着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来这的目的我其实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了。”萧老夫人凝着脸,说:“我看得出来,你在袒护他。”
“没有。”刑天阔否认。
萧老夫人说:“你明知道金云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且江亦清以下犯上得罪政方还直接对柳京科动手,他应该被拘留,但你没有这么做,直接
下令放他走了,我可以认定你是在偏袒江家的人。”
“江玉兰早就被赶出江家移出族谱,你对江亦清这般偏袒,是否有点过了,我们萧家才是江玉兰的婆家,我自认待她不薄,你我相识多年,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去偏袒一个外人,不好。”
萧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温柔又不强势,但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刑天阔的脸色一沉再沉,面前的龙井茶飘溢着浓郁的香,他却一口也没喝。
“金云需要在江城发展,她需要得到政方的支持,江亦清在江城一家独大,这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这一次你若是不能好好敲打敲打江亦清,他还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萧老夫人把话说得非常明确,就是让刑天阔去对付江亦清。
她说的有理有据,理由十分充分。
刑天阔没说话,凝着脸,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案,一下又一下……
旁边的柳京科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低声说:“刑老,江家的确是在很多年前就把江玉兰移出族谱了,这件事我也是有听说过的。”
“他没跟我说。”刑天阔有些生气。
柳
京科说:“江亦清那么聪明肯定不可能跟你说啊,那小子目中无